蛋出得主意,拿浓度这么高的酒出来宴会上使用,要是喝多了,殿前失仪,关武肯定是饶不了的。
淡定地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关宁一夹了两筷子菜吃。
这晋国宴会不行,一点人文关怀都没有。
全是冷菜,热的也冷了。
精致是精致,就是吃着没多大胃口。
更何况关宁一那脾胃继承了关弋的,又没有修复,根本就受不得这么多的冷菜,还有无数的冷酒。
要是谢琚在,看着他连一口热菜都吃不上,肯定立即叫安和去传膳了。
人果然是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容易想这想那的。
关宁一轻轻摇了摇头,把杂思摒除,提着心思应对一个又一个端着酒上来的晋国大臣。
“秦使壶中无酒了,那便用老夫的吧。”这下来的是晋国的一个老将军,看关宁一桌上的酒壶已然空了,便顺手捞了自己的酒壶给关宁一斟酒。
关宁一礼貌地端着酒杯应了这老将军的一杯酒,正好去给酒壶装酒的小太监回来了,关宁一一转身,就把人给撞得跌了两步,灌满了一整壶的酒也洒在关宁一的衣袍上。
那太监见状赶紧跪下:“奴婢该死!竟然弄脏了永宁王的衣裳!”
声音挺洪亮的,许多人都听见了,将目光投了过来。
关宁一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他倒是想看看这小太监要刷什么把戏。
“无妨。”关宁一温生向关武告罪,“陛下,臣穿着酒湿的衣服不合适,可否能容臣去更衣?”
他要是不离开这宴席间,哪里能知道还有什么好玩的等着他呢?
关武本想呵斥那小太监,竟然那么不小心,把酒洒在了关宁一的身上,只是转念一想,关宁一现在是秦国使臣,不是他的小儿子,他也就打住了。
“那你便去吧。”虽说衣袍被打湿了,也不至于会因此感染风寒,只是关武关心,也想着关宁一穿着一股酒味的衣服会不舒服。
关宁一谢了恩,对那泼了他一身的小太监道:“正巧,我也懒得寻他人引路了,就你带我前去更衣吧。”
小太监估摸着是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连不迭地哈腰:“永宁王请随奴婢来。”
关宁一跟着那小太监走,他如今有关弋的记忆,自是清楚小太监带他去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更衣的地方,而是皇宫中一处空置的宫殿。
走到所谓的目的地,那小太监就要溜:“永宁王更衣,奴婢便不进去了。”
关宁一直接一手刀把人给劈晕了,这一晕,一管迷烟就掉落了下来。
捡起迷烟,再把人拎着,踹开了门进屋,关宁一借着烛火,勉强看清了这是一间卧房,床上还躺着一个人,衣不蔽体的。
关宁一:“……”
不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不腻的吗?
关宁一没上前,他扯了一块帘子丢上床,确认自己不会看见不该看的之后才上前。
这人在关弋的记忆里有,是关昊的一位侧妃。
这侧妃人还不错,就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被人这样算计。
关宁一小心翼翼地隔着帘子把人给抱起来,然后把那小太监给扔上了床,顺道给他的衣服扒了,还搓得无比凌乱。
虽说世人都没有把太监当作真正的男人,可世人对女子总是苛刻的。
关宁一运着轻功,把关昊的侧妃给送回了东宫,没有惊动任何人。
顺便借了一下关昊自己的笔墨纸砚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今晚的事情。
他相信,以关昊的人品不会责怪他的侧妃,甚至还会对人更好优待。
关昊只会把幕后黑手给捉出来想办法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