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能让他感受到安全的手。
“熊启皓不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起亚欺压苏家?那我就给苏家一个爵位,让他以后见了苏家的人都得行礼。”谢琚可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关宁一靠着谢琚,眼里含笑:“那就让熊启皓再得意两天。”
说着关宁一打了一个哈欠,昨晚录口供弄到很晚,那些姑娘们为了让河阳侯的罪名能坐得更严实,吐露了所有,有的人一边说一边就忍不住掉眼泪,谢琚常年在军中,习惯了和硬朗的汉子打交道,不会哄人,只能关宁一去劝慰。
也就是哄关宁一的时候跟开窍似的。
谢琚将关宁一搂得紧了些:“睡吧,等到了我叫你。”
“你都不困呀?”关宁一用手指去挠了挠谢琚的下巴,幼稚得很。
谢琚:“以前行军打仗,经常三天两头不睡觉,已经习惯了。”
关宁一懒懒地,眼角都分泌出了些泪花,昨夜就睡了一个多时辰,他在宫里时事务再多也睡足了三个时辰,这一时半会儿的,真的很难转变过来。
“阿琚,你以前好苦。”关宁一的语气有些闷,他心里很难受,为什么谢琚要遭受这些呢?
“以后不会了,有我了。”关宁一说。
谢琚动容,看着关宁一就觉得无比满足。
一路上只有马车奔驰和马蹄踏地的声音,很是催眠,关宁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谢琚就盯着熟睡的关宁一看,明明已经相处了几个月了,可他就是怎么看都看不腻,反倒是越看越喜欢。
关宁一不发火时总是眉眼温润,干净明亮得足够洗去他二十几年来的尘与土。
天晴云白,鸟雀啁啾。
等关宁一睡饱了醒来,马车已经驶入河阳县了。
作为先帝赏赐给谢源的封地,河阳县是秦国数得上名号的富庶之地,关宁一掀开帘子,热闹的景象扑面而来。
“看起来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只不过这繁荣之下多的是藏污纳垢之人。”关宁一感慨了一声。
谢琚给关宁一理着睡乱的长发:“先别想了,等我们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慢慢地收拾。”
河阳侯谢源第一个跑不掉,和谢源一同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也没有一个能跑得掉。
“主上,我们就在吉祥客栈落脚吧。”唐峰来敲了敲车,“这家客栈离河阳县衙和河阳侯府都不远。”
他们是来清算的,自然要找一个方便清算的地方住。
“那便住这里吧。”谢琚挑开马车前的帘子,利落地跳了下去,然后转身伸出了手,“来,卿卿。”
明知关宁一其实不需要自己搀扶,可谢琚还是转身了,这是爱重。
关宁一也乐在其中,真的把手交给了谢琚,让谢琚扶着自己下了马车。
客栈前来往的人不少,谢琚这一行人本来就惹人注目,主要还是谢琚长得太引人瞩目了,都有人驻足围观了,而当关宁一从马车中出来的那一刻,周围的人才明白什么叫做惊为天人。
关宁一对百姓们的热烈目光视若无睹,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