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照临吓得赶紧矢口否认:“不不不,一点都不熟!”
瞒着自己的经纪人去见别的经纪人,还是金沙的死对头龙跃影视,这怎么想怎么耐人寻味,程照临可不敢被宁棠误会,这简直冤枉死了,千古奇冤啊!
宁棠未动声色,程照临以为他不信自己,差点急哭:“宁哥我是清白的,是乔桥主动约我见面,说是凑巧捡到了我的……”
宁棠:“什么?”
程照临垂下脑袋,如果他是一只立耳兔,那么现在两条长耳朵肯定软趴趴的垂下去了,整个人蔫了吧唧又胆战心惊的说:“手链丢了。”
宁棠没反应过来:“什么手链?”
程照临的脑袋都快埋进裤裆里了:“你送给我们的手链啊,我们五个人一人一条,你亲自设计的繁星图样,又托人去做的,全世界仅有五条的手链,我给弄丢了。”
程照临抱头痛恨:“金曲奖结束的时候就不见了,我没敢跟你说,就到处问人去找。”
宁棠看他的样子,顿时有些不忍心数落他年轻不懂事被人骗:“乔桥说他捡到了?”
“是。”程照临闷闷道,“他说他在一家酒吧走不开,让我过去找他,他把手链还给我。”
宁棠忍着满腔的怒火,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那个男服务生是怎么回事?”
看程照临一脸懵逼,宁棠拿出照片给他看。
这一看,片刻前还半死不活的程照临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窜起来,瞪大眼睛骂道:“草,这什么玩意啊,谁拍的!”
程照临赶紧跟宁棠解释道:“哥,这绝对是胡扯,我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当时我去找乔桥,但酒吧里太乱了,人来人往的不说,音响开得能把人耳朵震聋,我好不容易挤到吧台那里,立即问乔桥要手链,然后乔桥说自己帮我捡到手链,我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应该敬乔桥一杯。”
程照临急的满头大汗:“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就喝了一杯酒,这个什么划拳根本是冤枉我,这是服务生要跟我合影,如果从正面看的话,我手势是“V”,是耶的意思啊!”
程照临又赶紧指着第三张照片道:“我喝完那杯酒就晕的厉害,服务生好心带我去卫生间,我俩什么都没干!这八卦记者丧尽天良拿我炒作,就该被天打雷劈!”
宁棠拍拍程照临的肩膀,道:“我肯定信你,你先别急,照片我已经让人去联系这个记者购买了,顺利的话,这个新闻就不会流出去。”
宁棠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底,因为这很明显是一场有计划有预谋的栽赃陷害,对方肯定能料到他会用钱买通记者,必定提早做了准备。
果不其然,宁棠立即接到手下的电话:“不好了宁总监,我连续那个记者要买照片,可他说不行,我把价格提高了十倍,他说早就报告主编了,现在整个杂志社都知道这件事,他没法隐瞒了。”
那一瞬间,宁棠感觉到四面八方充满了看不见的无影针,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它们随时准备倾巢而出,将他这个无所遁形的人扎成刺猬,扎的一团血肉模糊。
这是大难临头的感觉。
在宁棠的职业生涯中有很多次这样的感觉,整个人悬在万丈高崖上,无论如何也爬不上去,但又不能松手,他必须死死抓住那唯一的救命藤蔓,哪怕双手磨烂鲜血淋漓也不能放开,因为一旦掉下去就粉身碎骨,尸骨无存了。
这种非生即死的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