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又试探性的问道:“庆庆,你美芳阿姨还好吗?现在是不是还在医院工作?她生活的怎么样?她的家人呢,现在都好不好?”
这一次,邵国庆的回信非常快,他在信里写道:“妈妈,要不是你之前说那盒豆腐干是美芳阿姨送的,我都不知道你还和她认识。
印象里小时候,我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她。
我和她并不熟,也没有什么往来,但是她在咱们宁林的名气大得很,情况多少也知道一些。
她退休前是咱们宁林人民医院的院长,中医科的专家,还曾经被专门请到京城为老革命们看过病。
当年也是一号难求的人物。
至于她的家人,我好像听蔓蔓说过一点,毕竟蔓蔓现在也在人民医院上班。
听说她家人在运动时候受到了不小的迫害,一家人死的死,亡的亡,整个家里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蔓蔓说张院长爸爸之前是机械厂的第一任高工,是因为她妈妈的成分受牵连被免得职。她妈妈当年也因此去世了。
不是她说,我都不知道,原来张院长还真是咱们院儿里出去的人,是曾经的张总工程师的女儿。
而不是您今天提起,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原来您和张院长,居然还曾经是手帕交。
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奇妙了!”
看着这封信,姜晓菱也觉得很奇妙。
她现在愈发的确定,自己和儿子一家不是在同一个时空了。
毕竟,经历了今天早上的事后,张家的那场劫难基本上算是避过去了。
就算是会留一些尾巴,也最多是受个批评之类的,绝对不可能再造成钱阿姨自尽,张伯伯下放,一家子家破人亡这样的人间惨剧了。
那这也意味着,她不会在三十岁的时候,再次生病而死了。
这样的念头一出,姜晓菱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心情好了,兴致也高了。
因为邵国庆的提醒,她现在对于老邻居们也更加关心了起来。
当然,她最关心的肯定还是隔壁封阿姨他们家。
于是她再次写信询问了起来。
说起来,邵国庆和谢家的人都是认识的,想当年他出生时用的小抱被,还有棉袄,棉裤都是封阿姨给做的。
两家人一直是当做正经亲戚一样在走动。
所以,姜晓菱相信,对于谢家的情况,儿子肯定非常了解。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封信邵国庆依然回的很慢。
慢到姜晓菱都有点怀疑他那边是出了什么问题,今天晚上没法回复了。
一直到她都做不下去,准备离开了,邵国庆的信才终于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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