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哪里?都好,脑瓜子也灵活,就是十分地没有眼色,一天到晚傻呵呵的。
他下意?识去看旁边的楚彧,对方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不像是生?气,但是众所?周知?,天子从没有在人前发过脾气,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呢?
正在陈构忐忑间,只听楚彧语气淡淡道:“柳司丞有心了?,等我与陈院使议过事后,会亲自带着娇娇去看的。”
闻言,柳宴书?不禁有点失望,又看了?燕摇春一眼,道:“好吧,那喻姑娘,我们晚上在春雨楼见。”
陈构听了?,连忙追问:“什么,你为何要?与喻姑娘在春雨楼会面?”
柳宴书?喜滋滋地答道:“院使大人,就是因为眼镜那件事,下官要?在春雨楼设宴,请喻姑娘喝酒,赔礼道歉,喻姑娘已经答应了?!”
看着龇着牙傻乐的下属,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天子,陈构只觉得两眼一黑,脱口道:“你这——”
这莽货!一时没看住就给他闯下大祸,人家是何等身份?那是天子宠妃!你是什么身份?当着皇上的面,要?请他的妃子喝酒?还要?不要?命了??!
陈构想骂,又没法?骂出口,只能硬生?生?把训斥憋了?回?去,脸都快绿了?,虎着脸呵斥道:“你……岂能如此唐突?”
他又觑着楚彧的表情,陪着小心道:“喻少卿和?喻姑娘千万不要?同他计较。”
“无妨,娇娇已经同意?了?,”楚彧顿了?顿,又道:“陈院使也一起去吧。”
陈构实在很想拒绝,但是又不敢,遂硬着头皮道:“那……那我就却之不恭,叨扰一二了?。”
此时,柳宴书?压根不知?道上司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兀自高兴道:“既然院使大人也来,那下官就命人多?备一些好酒。”
陈构暗暗瞪他一眼:“快去吧。”
可别留在这里?添乱了?,他这官儿还想再多?做两年。
等柳宴书?走了?,室内只留下楚彧、燕摇春和?陈构三人,陈构连忙拱手揖礼,恭敬道:“微臣参见皇上,见过燕容华。”
他顿了?片刻,又为柳宴书?说情:“柳司丞做事确实莽撞了?一些,但是此人还是有几分才能的,还望皇上——”
不等他说完,楚彧便摆了?摆手,道:“你说的朕都知?道。”
意?思是就此揭过,不会继续追究,陈构心里?顿时大松了?一口气,毕恭毕敬道:“不知?皇上与燕容华亲临文思院,有何要?事?”
楚彧与燕摇春对视一眼,道:“上一次,你们进献的牙膏,不能用。”
闻言,陈构一惊:“那牙膏是工坊的匠人照着方子做出来的,臣亲自试用过的,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燕摇春道:“陈大人既然亲自用了?,难道不知?道牙膏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会逐渐变硬?到最后就变成了?石头一般,根本无法?再用了?。”
陈构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禁十分汗颜,为难道:“容华有所?不知?,此物本是进献给宫里?的,微臣不敢擅自使用,故而不知?它有这种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