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别的牵挂,唯有一人,系于心?上?。”
听闻此言,太后一怔,很快便道:“你的意思,哀家明白了,燕容华很好,蕙质兰心?,只要她安安分分,哀家自然不会为难她。”
楚彧只看着她,没有说话,太后只好继续表态:“至于淑妃,她自小养在?哀家身边,难免被宠坏了,哀家以后会好好教导她。”
楚彧这?才道:“深夜叨扰母后,实为不该,儿?臣先告退了。”
他?说完,便行了礼,离开了慈宁宫。
太后坐在?软榻上?,有些走神,灯烛忽然爆了一个小小的花,引得她回过神来,叫来贴身宫女问道:“淑妃呢?”
叶青恭敬地答道:“淑妃娘娘方才已回锦绣宫了。”
太后想说什么,最后又?道:“罢了,随她去吧。”
却说楚彧出了慈宁宫,坐上?龙辇,对恭敬垂手的刘院使道:“日后有什么事情,及时来禀报朕。”
刘院使立即拱手道:“是,老臣遵旨。”
“回宫。”
李得福放下帘子?,一声呼喝,宫人抬起龙辇,顺着长长的宫道,往乾清宫的方向而去。
等四?周无人了,刘院使才抬起头,目送着天子?的仪驾队伍迤逦远去,清冷的夜风徐徐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背衣衫,竟不知何时已经被汗浸湿了。
刘院使转过身,慢慢地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而去,脑中又?回想起天子?之前的问话,和自己的回答……
燕容华身体太弱,气血亏虚,胞脉失养,瘀血凝滞,冲任不通,恐日后难以有孕,纵然有,也难以保住……
朕知道了,此事不可与他?人提起。
刘院使忍不住不禁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当今天子?,竟是一位痴人啊。
……
长安宫,红叶斋。
“怎么……怎么都死了啊……”
燕摇春捧着话本子?,眼眶微红,吸着鼻子?道:“这?也太惨了吧……”
皇后一手支着头,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哭什么?这?是故事,书上?写的都是假的。”
燕摇春摇头,泪眼汪汪地道:“在?书里,他?们就是活的,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怎么会是假的呢?”
闻言,皇后怔了怔,道:“你说得也对,谁又?知道我?们是不是在?别人写的书里呢?”
她的嗓音微微沙哑,却又?轻柔,忽而笑了一下:“人生如棋,你我?既非执子?人,万事不由己。”
这?话似乎别有深意,燕摇春下意识看着她,眨了眨眼,眼角微微泛着湿红,如清泠花露,引人怜爱,皇后见了,伸出手指,轻轻替她拭去泪珠,忽然道:“你其实应该离开这?里。”
“纯善并非一件好事,至情至性之人,总是比旁人更容易感到痛苦,像琉璃一样?漂亮,看似坚硬,实则脆弱,”皇后自言自语着,认真地端详着指尖,上?面沾着微湿的泪痕,她忽然将手指送到唇边,轻轻舔了一下。
燕摇春倏地睁大眼睛:!
皇后却并不在?意,而是轻轻挑眉,用一种颇为惊奇的语气道:“这?是什么味道?”
燕摇春有点不明所以:“眼泪……是咸的啊。”
“咸的,”皇后轻轻唔了一声,神色若有所思地道:“原来这?就是咸味。”
闻言,燕摇春震惊道:“娘娘没有尝过咸味吗?”
“没有,”皇后漫不经心?道:“我?天生便不能感知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