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另外的一件事，是谁告诉你能够这么做的？”

“什么？”看到格雷跳跃而下，国王下意识的后退了好几步，当他看到眼前人长相的时候，脸上这才又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你是格雷！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如此没有教养！”

很明显，他认出了格雷。

而且脑子似乎不是太好使的样子，还准备真的当格雷的爹教育他几句，但话说出口之后过了几秒才反应了过来，这事似乎有点不太对头。

如果说眼前的人真的是那个能够被自己教训的儿子，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是他背后有人还是……

“瑞纳德告诉你这些事情的？”

对于国王的这个猜测，格雷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他真的很奇怪对方的脑子，这样的人就算是作为合作者，也不太合格吧？还是说那些人看准的只有国王的傲慢吗？等等……好像不太对，为了图谋这种东西，国王必定不会完全没有脑子，那么就是……有问题了。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么离谱的猜测？”

不过想想也是，对自己有着绝对自信的国王认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更别提，格雷被找回来这件事本身就是他吩咐下去的。

除非说是自己忠诚的骑士背叛了自己，不然不会有第二个可能。

难不成，是眼前的人骗过了瑞纳德？

即使是一贯自负的国王，也不是太相信这件事。瑞纳德作为骑士长实力自然毋庸置疑。比起眼前的人欺骗了他，和其他的那些人，他更相信是自己的骑士长背叛了自己。

想到这里，国王的眼神中不可抑制的流露出了恨意。

作为一个阴谋家，最不能给接受的事情大概就是自己为他人做了嫁衣，同时自己可能还被算计了。

格雷看出了对方的眼神，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觉得很是无语，虽然是他自己入局，但也不能让人这么揣测。

这是他最近两个月来因为接触的多了，才发现的事情好吗？

当然，格雷觉得如果自己把这话给说出来之后，对方可能会更生气。

他筹谋了十几年的事情，格雷两个月就发现了？

“托兰德的母亲因为难产而死也是你做的吧？将生产之后奄奄一息的女子当作了实验材料。”格雷缓慢的在空旷的房间里踱步，他的脚步声仿佛能在房间中回响，一步步踩在国王的心头之上。他开始回想着，自己是否有什么漏洞。

但当他整理了一遍思绪之后这才镇定了下来，他很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地方露馅。就算是这次的事情被抓了个现行，那做多也不过是他的私德有亏罢了。

把自己养大的孩子当成了交易的素材，送了出去。

反正，国王自己从没有把自己当作是什么特别正直的人，更别提托兰德就算最近的表现比较亮眼，刚才又受到了神明的眷顾，但之前的那些年里，在对方身上几乎难以洗掉的香艳故事可是依旧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