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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大敞着,提着,搬着,抱着东西的人张望着,不见季子漠在心中松了口气。

院中只有季安坐在门槛处,有人问:“季安,你家大人呢?”

季安记得季子漠的吩咐,挠挠头露出一个憨笑:“我哥嫂带着季丫去县里了,季丫上次落了水还未全好,还要吃药,我哥说把衣服典当了换些钱,给季丫抓药养身体。”

人多有私心,但坏到底的总归是少数,季安一个半大的孩子,对着他们毫无恨怨,听着他说季子漠要典当衣物,当下愧疚心起,面上都柔和了下来。

把东西放在地上,柳二勇尴尬道:“那个,季安你看看数量对不对,我就拿了你家两个木桶,两个盘子,一个勺子,再无其他的了。”

因今日季子漠的言行,让村里的人嗤笑了,他来时夫郎故意把盘子磕坏,现下只觉自家过分。

季安依照季子漠的嘱咐,忙摆手道:“没事的没事的,我大哥说大家都是杏花村的人,我们是各位长辈照看着长大的,这次的事都是因为两方说话有了误会才闹了这一出,误会解开了就好。”

犹如巨石被人揭开,其他人忙附和着是误会,当下说话声都高了些,问季安东西都是放在何处,帮忙把水缸,柜子床都放了原位。

一件件物件归位,季安忍不住偷笑着,大哥好厉害,他走时一句句嘱咐着如何说,用什么样的态度。

最后还说若是有人给脸不要脸,也莫要怕。

赵傻子衣衫破烂,抱着被子小心翼翼的跨进门,看见季安,垂着头声若蚊蝇:“我,我来还被子。”

干草屑被他来时摘掉,可上面的锅灰脏泥无法打掉,离得近了,处处都有狗毛,里侧几道被狗爪子划过的长痕。

季安睁大了眼,快要气哭出来,这是他大哥的被子。

“你怎么把我大哥的被子弄成这样。”季安怒气冲冲道。

赵傻子被吓的身子一颤,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哭了出来,抽抽噎噎道:“对,对不起。”

赵傻子和赵大力是亲兄弟,却是爹娘晚来得子,故而年岁不大,今年刚到三十。

爹娘死去,他一人活在破旧老宅。

赵大力是个怕麻烦的性子,往日里家中大小事务都是赵婶子一人之言,他只管吃好喝好就是,若不然起了争执,赵婶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吵的他头疼。

偶尔遇见了,有时也会偷掰半个窝窝头给赵傻子。

赵傻子无田无地,给村里人做些杂活,谁家忙了就喊:赵傻子,来我家干活。

赵傻子就乐呵呵的去,有人心善,就管饭再外加几文钱,有人没那个心,就只管饭,再差劲的,就一天给两个窝窝头,让他干一天农活。

赵婶子是个泼辣的,就去这些人家去讨钱,有时能讨到一把青菜,有时能讨到两个鸡蛋,单看她对手是谁,那日战斗力如何。

输了的人唾弃她无耻,次日却依旧让赵傻子去干活,毕竟酷暑干活最是难熬,两个鸡蛋换一个壮劳力,也算不得亏。

季安是急的快哭,赵傻子是直接缩着脖子吓哭了出来。

季安刚才把一切归结为误会,让拿东西的人对外有了说法,挽回了面子,此时自然是帮着季安,皆是嫌弃的看向被子,斥责赵傻子,让他赔季子漠被子。

还有好事的,冲着院墙朝赵家喊:“喂,赵家的,你家的人把子漠的被子弄成这副肮脏样子,你不得赔人家一床新的,要不然你让别人晚上如何盖。”

那边的赵婶子大声呸了声:“早几百年前就分了家,别说是一床被子,就是一根针都用不到我赔。”

这边的人便回她:“你那叫什么分家,半亩田都未给赵傻子......”

两边便你一句我一句争吵着,说到了当时赵家分家的琐事......

杏花村走到桑农县,论成年男子的脚程,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