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是,奴才告退。”杨清宁躬身退出门外,小瓶子紧随其后。
待两人离开,秦淮看向福禄,好奇地问道:“你这到底打得什么算盘?他一个刚从冷宫出来的小小内侍,就算有点小聪明,也不堪大用,让他查案,有何用途?”
“他可不止有点小聪明那般简单。”福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冷宫那日,你不在场,若非他扭转局面,他会死,三皇子也活不成。而如今三皇子活得好好的,他也做上了东宫的管事,你说他只是有点小聪明?”
“说不定只是巧合罢了。”
秦淮那日不当值,也只是对当日的事有所耳闻,并不相信杨清宁有这种能力。
“是否巧合,这件事后,会告诉我们答案。”福禄将茶杯放下,道:“皇后娘娘也对他很是看重。”
“公公放心,咱家知道该怎么做。”秦淮明白福禄这是在警告他,不要打杨清宁的主意,“咱家只是担忧不能为流儿报仇。”
他唯一的血脉就这么死了,总要找出那个人,将他千刀万剐才行。他生性凉薄,要说他对秦流有多少父子之情,那倒并不见得,只是他居于高位日久,人人畏他惧他,如今竟有人对他的人下了杀手,就相当于当众打他耳光,他自然不会放过。
“你不信小宁子能查出真相,他们自然也不会信,如此一来,便会轻敌,那咱们便可趁虚而入。”福禄顿了顿,接着说道:“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秦淮勾唇一笑,垂下眼睑看向桌上的茶碗,眼底闪过忌惮之色,嘴上却说道:“福禄啊福禄,你还真是老奸巨猾!”
福禄把玩着手上的扳指,淡淡地笑了笑,“我们彼此彼此。”
杨清宁出了正厅,转头看向小瓶子,主动拉进两人的关系,道:“希望这段时日,我们能合作愉快。”
小瓶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是,公公。”
杨清宁见状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转开视线,看向门口的守卫,亮出了刚刚得到的令牌。
守卫看了看他的令牌,笑着问道:“这位大人看着眼生……”
“咱家是厂公刚刚任命,负责秦流被杀一案。”
“原来如此。”守卫点点头,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咱家就是想问一下,秦流公公的尸身现在何处?”
守卫答道:“回大人,尸首在停尸房。大人从这出去,左转直走,就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