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于她只是玩物,而她与谢子澹,是有情的。
虽然“情”这东西对一个皇帝来说到底是利是弊,她还说不清楚。
譬如谢淳一事,她便被情字困住了,迟迟做不了决断。
她脸埋在他肩头,手则探入了他衣襟中,沿着他清瘦的身子缓缓抚摸。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那……霍冲呢?陛下不想……要他的孩子吗?”
宫乘月抚摸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回答他。
他懂了。
不回答,是不想伤他的心,不想说她其实也愿意要霍冲的孩子的。
霍冲与那些侍君毕竟不同。
她似乎不想让他再纠缠这个问题,炽热的手一味地在他身上游走。
他觉得她似乎不太对劲,小心翼翼地捉住了她手问:“陛下……若是想要……臣可以告退,换别的侍君来。”
宫乘月抬头看了他一会儿。
他是觉得她欲火难耐,自己又满足不了她,竟然舍得放弃这一月只有两次的侍寝机会?
她一时感动,摇头带着他的手便往自己腿间送去,轻声道:“不用别人……子澹你也可以……”
谢子澹浑身一麻,骤然看过的春宫骤然跃入脑海。
该怎样取悦她,他其实是知道的。
可他心里一直过不去那道坎,觉得自己若是用了手或口讨好她,便是承认自己再也不行了。
手已经被她拉到了腿间,可进退两难的心绪令谢子澹整个人都僵硬了。
宫乘月感觉到他的不情愿,动作顿了顿,便松开了他的手腕,笑了一笑,平静道:“朕累了,早些睡吧。”
她极少在他面前自称“朕”,他的心顿时重重地直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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