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乘月慌忙挣脱了手,去替他擦泪,略带慌乱道:“子澹……你别……”
她哪里会安慰讨好人,情急之下贴上去抱住了他,笨拙地拍了下他的背,低声说:“……你别难过,别哭啊……”
谢子澹被她一抱便软倒在她肩上,倚着她沉默了许久,略略凸起的肩胛微微耸动着,显然是在奋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从小就被教导要喜怒不形于色,可这会儿只觉得心绪翻涌,既委屈又悲愤,情不自禁地贴上来抱紧她,摸索着将手指探到她腰间,面颊也贴近了,不辨方向地想要吻她。
她想躲,但他一把扣住了她腰不让她往后撤,又有两行带着血的眼泪滚了下来,他带着哽咽的哭腔扯住她的腰带道:“皎皎……别躲着我……”
宫乘月再理智,也架不住他这般啼血般的哀求。
平素里那么端庄的一个人,骤然这般激动,又这般卑微,她脑子一乱,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才好,下意识地仰脸迎上去吻了下他的脸颊,聊做抚慰。
她头上还戴着帝王冠冕,珠帘撞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痛得一嘶,却舍不得躲开,反倒侧了侧脸,想去凑她的唇。
只是他蒙着眼睛看不见,一不留神额角又撞上了硬硬的冠冕。
宫乘月匆忙自己伸手去解头冠的系带,谢子澹也伸着手想帮她,两个人乱了一阵,才将冠冕解下来扔在一边。
他生怕她又躲开似的,一只手始终紧紧搂着她腰,半边身子都贴住了她。
她还想着叫他别激动,他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找到了她的唇吻了上来。
唇一贴紧,她便觉得不对。
他唇舌烫得吓人,连带着身子都像着了火似的。
她心一紧,又舍不得推开他,只得松开他唇微弱道:“子澹……你……不可……”
“皎皎……”他拉着她手探进他的衣衫里,带着她手在他腰上摩挲了两下,“你……你给我吧……即便这样死了,我也瞑目了。”
宫乘月听不得“死”这个字,马上就含紧了他的舌头,不让他再说下去。
谢子澹长长地“嗯”了一声,一边受用地仰起了脖子,一边拽着她手往自己的两腿之间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