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宫乘月与他成婚刚半年,就发生了北狄猎场刺杀一事,北狄大军同时趁机南下,偷袭了西北数十个镇子,先皇忧虑成疾,转眼驾崩,宫乘月便登了基,又将霍冲母亲霍英慈将军派去北伐,霍冲也从军一道去了北方。
谢子澹侥幸独占了宫乘月两年之久,如今皇帝的侧君就要回来了,他如何笑得出来?
单是两人隔窗聊天这副热络劲头,便叫他心头刺痛,竟胜过方才的毒发疼痛万分。
只是他不能显露自己“善妒”,硬是绷住了面孔,低头对宫乘月温声道:“霍冲既然平安归来了,陛下也尽可以放心了,今晚便早些歇息,睡个好觉吧。”
宫乘月揽着他腰,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帝君要留在我寝宫中吗?”
谢子澹还从未在她宫中过过夜,心里自然是想的。
只是下腹处的血脉又开始涌动,他知道自己再不走就要毒发失态,只得狼狈地寻借口道:“陛下……时辰不早,臣……臣的寝衣不在……”
宫乘月不说话,只是仰脸盯着他看。
他目光闪躲,她便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缓缓地松开了他腰,捏了捏他手道:“既然如此,帝君便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谢子澹跪下告辞,黯然走了。
待他出了殿门,宫乘月便叫来刘安,命他悄悄跟着帝君回去,若是发现帝君身子不对劲,便速来禀告。
刘安远远地跟在帝君和一群侍从后面,只见帝君脚步虚浮,走得跌跌撞撞,却坚持不让人扶。
谢子澹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长极宫,而是在宫中漫无目的地逛了好大一圈。
一行人七绕八绕地,不知如何就绕到了内侍们居住的围房后面。
此时夜已经深了,宫中的内侍们多半已经下值睡了,却见一个身影扒在某扇窗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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