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只有属于仇郁清本人的号码,从旧手机里翻出来的,被拉入黑名单的,单独的号码。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我不应该因为受不了寂寞而翻出那个充斥着过往回忆的手机,不应该看着看着照片和视频就对他过分想念,更不应该因此想要联系他。
我没救了。
按下接听键的那一刻,我的想法十分荒谬,我想要问他,“你把我幻想中的那个仇郁清藏哪儿去了?”
电话接听了,我不确定我又没有说出口,我想不起来了,但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着,我能听见他呼吸的声音,我甚至因此就立马认出那就是他,所以匆忙地挂断了电话。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逻辑混乱,脑子不清晰,因为我是一个病人,所以请你们稍微体谅我一下吧,毕竟我本身就不大正常了。
所幸,当你身处混沌的时候,总会有人不忘拉你一把。
就在我给仇郁清打电话的第二天早晨,叶玲给我打来了电话,她说之前我给她拍摄的照片和视频都已经后期处理好了,发布之后仅仅一天浏览量就破了五十万,她发给我,叫我过会儿去看看。
叶玲那兴奋的语气无疑很大程度上地感染了我,连带着我整个人也都振奋起来,于是就这样连着麦,我打开电脑,点开了她发给我的那个连接。
很惭愧的是,失去记忆之后的我其实并不知道叶玲的达人账号,今天是我第一次点开她的视频,通过电脑荧幕来看她。
的确,此时的叶玲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网络红人了,口条清晰的她在摄像机面前大方而自信,真实的展示加上她大大咧咧的亲民性格,令她获得了大批的追随者,虽然她视频的受众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但……目光移到她的头像,我发现我的账号早就在不知什么时候关注了她。
最新的这期视频,她将我为她拍摄的片段嵌入到了视频最后的展示片段,收获到了弹幕和评论的一致好评,我庆幸自己能够最大程度上地还原她的美貌,因为看到满屏幕的“美美美”的赞叹时,我也不禁觉得这是观众对我摄像技术的一种认可吧。
“太棒了,老实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这样对叶玲说着,这句话,我是出于真心。
叶玲愣了愣,随即笑出声来,“什么呀?不应该是我谢谢你吗?”
我想她应该不知道对于一个在黑暗而混沌的环境里自我挣扎的人来说,一点正向而客观的认可有多么重要,我没有与她争辩,只是邀请她下次跟我一起出去玩。
叶玲很开心,自是满口答应,还问我能不能拍摄一个有关摄影师的采访视频,我心说这有什么好采访的?但出于对她的信任,自然也是不会推脱的。
在挂断电话之前,“对了,”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叶玲忽然道了这么一句,“之前我们一起见到的那个仇总!我说怎么那么眼熟,你猜我找到什么了?他大学时期运营的账号,妈的,好几百万粉丝呢,就那样放在那里不更新了,我的心好疼啊!”
“啊?”仇郁清的名字再度被人提起,我原本平息的心跳在这一刻再度猛烈地跳动起来,脑海中隐隐有了一个念头,但却不那么清晰,“什么账号?”最终,我只听见自己问出了这么一句。
叶玲显得有几分不可思议,“你还说呢!就是你以前经常跟我分享的那个啊,说什么也想成为站在摄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