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中气不足,没练过武,由声音看性子也胆小。
聂易随意地想着。
待会若是被这女子拆穿,干脆就威吓她一番,应该也能问出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脚步声由远到近。
哦,来了。
聂易淡淡注视着。
吱呀——
门向里打开。
一个云鬓散披、蛾眉皓齿的佳人出现在面前。
那女子睁着一双剪水黑瞳,急切地向男人看来。
“钧郎”
“”
聂易的呼吸莫名放轻了。
他下意识垂下眼帘避开对视。
“钧郎?”
见男人没有回应,仪宁不安地又叫了一声。
“嗯?嗯,我在这。”
对,这女子看不见人。
他不用避开。
聂易收起莫名的紧张之感。
镇定抬眼看她,心中竟升起淡淡的遗憾。
这么一双眼睛,竟然看不见吗
“钧郎,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男人的答话,仪宁明显放松许多。
她试着伸手去摸男人。
聂易下意识避开。
他不习惯和人肢体接触。
“钧郎?”⒫ǒ⒅.⒜sΙ⒜(po18.asia)
“我身上有血。”
聂易迟疑了一下,想到女子行动不便,又将胳膊递到她身前。
“你拉袖子吧。”
说这话时,他忘记变声,一点不像平日里的胡令钧。
幸而仪宁正处于焦急中,并没有察觉。
“血?你受伤了!?”
仪宁忙抓住他小臂,手探向他的胸膛,“伤在哪里?”
“没有!”
聂易匆忙握住她的手,解释道。
“我没有受伤,血都是别人的。”
仪宁放下心,随即又有些疑惑。
“钧郎,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人流血呢?不是弟子闹事斗殴吗?”
“是斗殴。”
手心的柔软让聂易有点心烦意乱。
“只不过情绪上来动刀动剑,有几名弟子被误伤了。”
“原来如此。”仪宁松了一口气。
听着女子的舒气声,聂易觉得不能再这样了。
他是来找秘籍的,何必与这女子多话。
总归待会
她是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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