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担心,我有办法,崔大娘下手太狠,这笔钱还给你娘,你们的母女情分也算了了,以后你跟着我,我养着你!”
崔小风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流眼泪。
银凤跟着他爹风风火火赶来知青大院,银凤爹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幸好今天没出去诊病,他放下药箱,检查崔小风的伤势,连连摇头,语气沉痛,“怎么打成这样?这个崔大嫂心真狠,这怎么下得去手?!”
“丁大叔,只管用好药,只要能减轻小风的痛楚,多少钱都行。”苏鸣歌实在看不得崔小风难受,语气很是急迫。
“小苏,你别担心,都是乡里乡亲,我一定用心诊治。”
银凤爹从药箱里拿出一盒软膏,又包了几包药丸,嘱咐崔小风一天三次,按量服用。那药膏是外用的,银凤爹不方便上药,告诉苏鸣歌用法用量,让她替小风每天上药。
送走银凤爹,苏鸣歌就要给小风用药,伤口集中在前胸和后背,涂药势必要把衣服除尽,崔小风不愿,拿过药非要自己涂。
“都这样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孙新芳、丁银凤,你俩先去外面待着,小风,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崔小风点头,在苏鸣歌的帮助下褪衣抹药。崔小风肌肤雪白,更衬得身上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看着那些狰狞的伤痕,苏鸣歌的心都要碎了,她轻轻涂抹伤口,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痛了她。
涂完药膏,苏鸣歌给崔小风穿上一件的确良衬衫,的确良触感凉爽,这样才不会摩擦到伤口。
“不穿这件,都弄脏了,换件破衣服就行。”崔小风说。
苏鸣歌像没听见一样,前行将衣服给崔小风套上,扣上扣子。
苏鸣歌低着头不说话,崔小风默默看着她,房间里一片静谧。
许久,苏鸣歌哽咽着说:“小风,我求求你,爱惜自己一点,你这样我特别难受。”
崔小风心里一热,眼泪夺眶而出,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告诉她,要爱惜自己。她倚在苏鸣歌肩头,眼泪浸湿了苏鸣歌的衣服,郑重地说:“好,我们都好好爱惜自己,我们要好好的。”
苏鸣歌走出宿舍,孙新芳把她拉到一边,嗫嚅道:“鸣歌,其实、其实买奶粉的钱就是小风给的,小风不让告诉你,我一时糊了心……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小风也不会挨打。”
苏鸣歌叹了一口,“算了,事情都过去了,小风这傻丫头,什么都自己扛着,让人心疼。”
“小风她就是太善良,她不像你为难,这钱我会还给崔大娘的。”孙新芳说得肯定。
“不用你还,当初送奶粉是我们两个的名义,这钱我来还,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苏鸣歌好不容易说服了孙新芳,她知道,孙新芳也没什么钱,与其让她承受这份压力,不如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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