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不理会他,转头对麦克打了个招呼:“嗨,麦克,来干什么?”
麦克无奈地笑了笑:“艾伦对自己的存款有一点疑问。”
“哦,明白,这是好事。”朱蒂说,“你们已经很久没和露比谈钱了,让我有点担心白猎鹰是不是要散伙。去吧,他就在办公室里。”
“他应该在床上休息。”
朱蒂赞同地说:“我也一直想让他在床上多待一会儿,不过他好像觉得床不太安全,所以后来我们改成在椅子上……”
“我们进去找他。”麦克中止了这个较为私密的话题。
艾伦跟着他到走廊上,忽然低声说:“椅子上是个很好的点子,我们刚好有一张新的……”
麦克看看他,笑着敲响了房门。
露比穿着宽松的白色丝绸长袍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双眼望着窗外的阳光,似乎在沉思什么复杂的难题。他看起来还是很憔悴,失去的活力可能得要好一阵才能恢复过来,不过精神一如既往的不错。
“露比。”
“嗯。”
艾伦有些诧异地问:“你怎么了?这么安静正常的回答根本不像你。”
露比把目光转向麦克问:“现场什么样?”
“毁损得很严重,没留下什么证据,尸体也烧得无法辨认,可以说如果没人去追究前因后果,完全可以当成无头悬案。”
“那么有人会追究吗?”
“我告诉了奥斯卡,他说需要想一想。”
“警察就是有这种烦恼,总在程序和结果之间摇摆不定。”露比问,“我没有找你们,你们有什么事?”
麦克望了艾伦一眼,艾伦已经把自己扔进沙发,看着手机谦让地表示:“我的事可以等一下。”
“露比,我们聊一聊吧。”麦克说。
“聊什么?”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绑架你的人是谁?”
“我又不是会写预言书的先知,事先知道就不会冒雨出去见他了。”
“那你知道那个囚禁你的房间根本没锁门吗?”
“我够不到门。”
“打开锁链的钥匙在项圈里。”
“可能我总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所以这种简单到侮辱智商的事才超出了我思考的范围。”
别人有可能反被聪明误,但露比不会。
无论简单的事、复杂的事、解不开的难题、找不到的真相,对露比而言都不会超出思考范围。麦克没再追问,虽然他的心中始终有疑问,但也明白露比没有必要回答这些问题。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露比凝视着他的眼睛,“想问我明明可以轻松逃走,却非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大概是我有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自虐倾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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