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翡翠女王?”
艾伦向他眺望的方向看了一眼。
“是她。我见过她,那时她在闪金俱乐部舞场很出名。”
“你去看过她表演?”
“都是为了委托任务。”艾伦平静地说,“太好了,她还活着,街上也没有人。我已经被那个神出鬼没的剃刀杀手搞得有些紧张了。你要留在下面吗?万一那个凶手在附近,我们可以来个围追堵截。”
“我想了想。还是你留下比较好,奥斯卡说要和潘克警官一起来。你们见过面,最好不要让潘克想起伤心的多德·马尔科姆先生。”
“好吧,我在这里看着,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你。”
“就这样。”麦克和他吻别,把微型通讯器塞进耳朵,推开车门往公寓走去。
白衣女人看见了他,但在他走进公寓前仍然一直站在窗边眺望。
“她还在吗?”麦克问。
“还在。”
“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你能看见房间里还有什么人吗?”
“一点也看不到。”
麦克快步跨进公寓大门,里面一片寂静。他跑上二楼,接着到了三楼。
艾伦在通讯器中说:“她走开了。”
麦克站在三楼的走廊上,房间已经被改造过,但是仍然保留了原来的房门。他在敲门和破门而入之间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抬起脚,连续两下把门踢开了。
麦克说不清到底是什么预感,但他们在和剃刀杀手的较量中失败了太多次,每一次失败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是的,地下世界的很多人都游走在犯罪边缘,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罪不至死。
踢开门的一瞬间,迎面而来的是敞开的窗户以及一阵花朵般的清香。麦克自然而然地认为这就是那个女人身上的香味,但是房间里没有人,他往另一头望去,一扇通向其他房间的门虚掩着。
“麦克,我看到塞缪尔警官的车了,他来得真快。”
奥斯卡把车停在公寓楼下,克雷尔先下车,抬头仰望三楼的窗户。
他每次来都会先和她打招呼,以免和她的其他客人碰个正着。今天他和奥斯卡来得很突然,不知道她有没有做好待客的准备。无论如何,他都设想过有这样一天,他和她的秘密终究会公开在他人面前,他可以说她是线人,也可以说是与众不同的异性朋友。想到这里,他又有一丝负疚和罪恶感。尽管对死去的妻子来说,他从没有过逾越婚姻之外的行为,但在他的内心深处难道从来没有过丝毫动摇吗?哪怕只在午夜梦回时想起那一片窗边的衣角,一些花香的气味,甚至只是翡翠这个词的象征意义,他都不能坦然地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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