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看着她,她也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跟我没关系啊。”女人抽着烟说,“我又没在做生意,难道有什么法律规定不准穿着睡衣在路边抽烟?”
“你下楼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上去?”
“没有。现在正是赖床的时候,没有人这么早上楼。”
“昨天呢?”
“不知道。”她的目光向艾伦藏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投去一瞥。
艾伦又塞给她一张钞票,她的态度立刻变得异常热情,问要不要找个更好的旅店玩一玩,并且暗示自己有同时让三个人都开心的本事。
艾伦看着蜂拥而上冲进公寓的警察,确定没有人注意后才对她说:“玫瑰格瑞丝是你的朋友吗?”
“当然不是,她是个婊子。”
“她和隆尼被人杀害了,转告匕首,问清每一个出入这条街的陌生人,还有要小心,他可能也会遇到那个凶手。”
杀人者对这条街很熟悉,尽管这次他不得不多杀一个人来脱身,却也算不上多狼狈,艾伦甚至感到他在有条不紊地杀人。回到车上,他和麦克极为少见地沉默起来。
死的人越来越多,下一个是谁?他们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仿佛是个隐形的赛跑选手,总是领先一步,一不留神就会被甩在身后。
这场涉及生死的比赛,沿途已是尸骨累累,赛道尽头又会是什么景象。
“他在跟踪我们,还是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艾伦终于开口问。
“没有人能不露痕迹地跟踪这么久。”
“也没有人知道我们来找隆尼。我们是来找匕首的,匕首不在,我才说先找隆尼也行,难道他的死就是我的一念之差?”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是巧合。”
这不是一个非常有说服力的回答,艾伦反倒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