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是此刻最要紧的事,靳朝来不及多想,牵着奚年的手径直走进客厅:“爸妈,教练,我们回来了。”
他的声音让三个都在自顾自发呆的人不约而同地回过了神。
靳母和教练莫起的视线很快落到了两人紧紧相牵的手上,但两人的反应并不一样——莫起只是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而靳母则是微微蹙起了眉头……客厅里的氛围似乎变得愈发冷凝起来。
正在这时,客厅里却还有一个人仿佛游离在外——
“咳,这个,奚年啊,你在河边小屋这个消息不是我说的。”靳父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虚,随后又忙不迭地补上一句,“我可没说话不算话啊!”
奚年:“……”
靳朝:“……”
教练:“……”
靳母:“……”
靳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抓重点的能力还真是十年如一日!”
被自家老婆当着一众晚辈这么训……靳父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摸了摸鼻子:“啧,现在怎么就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那难道要让人家孩子误会我这个当长辈的人说话不算话吗……”
他的声音在靳母的注视下变得越来越低,最后只好草草发表了自己的结论:“……咳,那什么,这事就这么揭过吧!”
像是怕被靳母揪着这个话头继续训,他又急急转移话题:“你们这么晚赶过来该饿了吧?要不要吃点宵夜?”
靳母:“………………”
靳朝:“………………”
奚年:“………………”
莫起:“噗。”
这短促的笑声简直就像一根针扎在了那个名为“靳父の自尊心”的气球上,靳父好不容易充满的气顿时泄了个一干二净,他恼羞成怒:“笑什么笑,宵夜没你的份!”
莫起:“………………”
呵呵。
……
于是——
半小时后。
所有人的面前都放着一碗酒酿蛋花汤。
酒酿特有的甜香味飘散在空气中,将僵硬冷凝的氛围都融化了不少。
客厅里没有人说话,只有轻微的瓷勺与瓷碗相碰撞的清脆声音。
奚年从下午开始就没再吃过一点东西,饿了大半天,刚刚又和靳朝疏通了所有的矛盾误会……心情舒畅外加腹内空空的他此时尝着这口味甜淡适宜的酿酒蛋花汤,不由食指大开,没几下就将小小的一碗酒酿蛋花汤喝了个精光。
“我再去给你盛一碗吧。”
突然贴着耳边响起的声音把奚年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抬头去看靳父靳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