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
……性骚扰男同学的黑锅?
……他相信这不是我做的?
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的靳朝丝毫没发现奚年眼里的惊涛骇浪,还在一边叽叽咕咕个不停,仿佛要把刚刚听的训全部还给那个始作俑者:“……行啊,奚小年同学,有劲儿可着自己人使,有气儿可着自己人发是吧?”
“这就算了……你丫个窝里横专盯着一只羊薅羊毛?!”
“你tm也不怕把老子薅秃了??!!”
靳朝气得话音最后的“秃”字都变了调,终于找到宣泄口的火山这回是止都止不住了:“我告诉你……”
然而他的狠话才开了个头,就感觉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几缕发丝从耳垂处扫过……痒痒的。
有人不顾性命地用肉身堵住了即将喷发的火山口。
靳朝:“………………”
“咕咚”
靳朝清楚地听见自己咽了一口口水,脑中一片空白,而两只爪子却已经违背了主人的意志,自动自发地在怀中这具温热躯体的腰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咳,手感可针不戳……
个头!
靳朝你tm清醒一点啊!
这是明晃晃的美人计啊!
这家伙先是欠了你八百年的解释,又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离家出走,刚刚还把你训得跟个孙子似的……
一个连点实际福利(?)都没有的美人计就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你还能更没出息一点吗?!
你丫现在不振夫纲就等着以后他骑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吧!!
脑海中冒出的一句接着一句的警语终于让靳朝清醒了过来,不知不觉露出傻笑的俊脸重新板了起来,而搭在奚年腰间的双手也……额,在揉了一把后迅速(?)收了回来。
“咳咳!”靳朝清了清嗓子,横起眉毛,竖起眼睛,准备好好地振一振(其实根本不存在的)夫纲,“我告诉你!这招对我……”
“没用”两个字还在嘴边,靳朝就感觉一道热气喷在了自己的颈间,随之响起的是一个温顺得几乎不像是奚年发出来的声音——
“谢谢你,阿朝。”
靳朝:“………………”
谢谢你。
阿朝。
……
…………
………………
夫纲是什么?能吃吗?
这种一听就像是封建残余的词汇怎么可以存在于你这种受过优质九年义务教育新世纪爱党爱国爱老婆的好男人的思想里呢?
再说挨训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