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片安静。
刚刚的音乐声仿佛是他臆想出来似的。
奚年又静静等待了一会儿,确认外面没有声音才直起身,他伸手按上门把一用力,门开了。
门外伴随着走廊的亮光一起出现的是——
靳朝诧异的脸。
奚年:“………………”
靳朝刚挂了电话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结果就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动静。
……不应当吧?现在的小偷都能耐得偷到战队基地来了?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靳朝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门,而是将耳朵贴到了门上——
房间里一片安静。
刚刚的轻微动静仿佛是他臆想出来似的。
于是他伸手按上门把,然而还没等他用力,房门就自己开了。
奚年由惊讶一秒转为绝望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靳朝:“………………”
*
房间里。
奚年手里拎着装着自己脏衣服的袋子,手脚都尴尬地不知道往哪里放。
而他眼前的人正在翻箱倒柜地找着东西,一边翻还一边自言自语:“诶,我记得我放这儿了啊,怎么不见了?”
奚年清了清嗓子,鼓足勇气开口,声音却比蚊子还小:“你别找了,我没事……”
“没事什么?”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像把名为靳朝的这个巨型火药桶给点着了,“你自己看看你那膝盖肿成什么样了?明天还想不想下床了?”
在密闭的房间里谈论明天下不下床的问题实在有些诡异,奚年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有些煎熬地站在那里。
好在这份煎熬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五分钟后——
“找到了!”
靳朝从放在床底的医药箱里找到了一瓶跌打药酒,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转身看向奚年:“还杵在那里干嘛?过来啊。”
“……你把药给我就行了,我回房间抹。”奚年脑海中还在自动播放着刚刚开门正好撞上房间主人的尴尬场景,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
“快点过来!膝盖上的淤血得配合药酒揉开,你自己使不上劲的。”靳朝率先在床边坐了下来,还在身旁的位置上拍了拍。
奚年:“……”
眼看着奚年仍然保持着刚刚的动作,靳朝不由危险地眯起了双眼:“不要逼我把你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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