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什么?你们集团的负责人,那位余总还是学生?那他多大年纪了?”岑子明吃惊地问道。
冯主席自豪地说:“我们余总今年21岁了,在省大念书,担任校学生会的主席,而且还是……诶,沈跃同志,这里!”
忽然,冯主席越过了岑子明,高高地挥舞着手臂,朝对面来人打招呼。
岑子明回头就看到一辆绿色的军用敞篷吉普车开了过来,上面坐着好几个荷枪实弹的战士。
到了跟前,车子停下,最高的那个男人跳下了车,眼睛望了过去,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冯主席了然地笑了笑说:“沈跃同志,你是在找余总吧?她要上学,还要忙厂子里的事情,没有过来。”
岑子明明显看到男人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之色,转瞬即逝,遂即说道:“冯书记你好,最近边境不大太平,昨晚又下了雨,军区派我们来接你们。”
冯主席乐呵呵地说:“这样啊,辛苦你们了,你们来得正好,咱们的车子这一路一直陷进泥里,你们的车子开过来没事,那咱们开过去也没问题吧?”
沈跃点头:“前面有坑洼的地方我们已经填了,你不用担心接下的路程。”
“那就好,接下来的路程总算能快点了。哎呀,你看我这记性,沈跃同志,你等等,余总让我给你捎了个包裹,在车上,我去拿啊。”冯主席热心地说道。
沈跃有心想拒绝,想说先把公事办完,可他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妻子了,接下来几个月恐怕也没机会见到妻子,这时候能拿到她送来的东西也是一种慰藉。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冯主席已经抱了一个比足球略大一些的包裹过来,塞到了沈跃手里。
岑子明都被他们搞糊涂了,看看冯主席又看看沈跃:“这……你们余总跟这位沈……营长是亲戚吗?”
冯主席一拍脑门:“哎呀,岑记者,你看我这记性,我都忘了说吧,沈跃同志是我们余总的爱人。”
什么?这位余总不但只有21岁,还是个女同志?
岑子明的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他发现自己对清河鸭集团的了解还是少了点,正想问清楚,冯主席已经跟沈跃商量好,各自上了车,准备出发了。
岑子明没办法,跑到了货车上,拉着冯主席说:“咱们坐车斗去,冯主席,咱们好好聊聊。”
这沿途的新闻算什么,最大的新闻不就在这位冯主席身上吗?对清河鸭生出浓厚兴趣的岑子明只想拉着冯主席促膝长谈,将清河鸭了解个透透彻彻,无奈副驾驶座只能坐一人,只好委屈冯主席了。
冯主席虽然觉得岑记者这要求奇怪了一点,但对方是客人,他还希望对方能好好报道他们清河鸭呢,自然没不答应的道理。
冯主席跟着爬上了车斗,刚坐稳,岑记者就迫不及待地掏出了采访本:“冯主席,跟我讲讲你们清河鸭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