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跃递烟谢过他们之后,坐上了车,问余思雅:“还没吃饭吧?先找个地方吃饭?”
天气太热,余思雅没什么胃口,摇摇头说:“不了,先回去洗个澡吧,我感觉浑身都快馊了。”
沈跃没有意见,打开了窗户,风吹进来,凉快了一些:“你困了就眯一会儿,到了地方我叫你。”
“好。”余思雅确实有些疲惫,虽说坐火车不用干什么,但一直处于那种闷热、嘈杂的环境中,这两天她都没睡好,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索性闭上了眼睛养神。
等车子停下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余思雅听到沈跃在对人说:“这是我爱人……”
她睁开眼,发现已经到了部队,车旁站着一个持枪穿着军装的士兵,应该是要检查,她连忙从包里拿出了公社开的证明,递了过去。
士兵登记之后,冲沈跃行了个军礼放行。
余思雅活了两辈子都没来过军营,感觉挺新鲜的,她睁着眼睛好奇地张望。
沈跃见了,边开车边跟她解释:“这边是家属院,随军的家属都住这里,那,就左手边的这两栋楼,现在不少人吃过了晚饭出来在散步。”
余思雅看到了,还有几个孩子在泥土空地上踢球,不少人朝他们投来注目的目光。
直到车子开过家属楼,停到了一栋三层楼的房子前,沈跃推开门下车问道:“里面都是些什么,要搬到我宿舍吗?”
余思雅摇头:“不用了,这……袋子里装的都是我们厂子里生产的食品,带来给大家尝尝鲜。不过我好像低估了你们营地的规模,怕是不够分,这样吧,明天你能带我去见见你们搞后勤的领导吗?我想还是交给他去分配比较合适。”
沈跃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目光似乎更火热了:“谢谢,下次来不用带这些的。我明天带你去找后勤主任,先去我宿舍休息一下吧。”
余思雅摸了摸鼻子,心虚地避开了沈跃的火辣辣的眼神,他好像误会了,以为这些东西是为了他才特意带过来的。
沈跃满心欢喜,没察觉到余思雅的异样,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想起战友们说起媳妇儿时,都说作为男人要主动点,他咳了一声,单手拎起余思雅的包,另一只手顺势抓住了余思雅的左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走吧。”
余思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却只看到了他线条紧绷的侧脸。
好吧,不就是牵手吗?上学做游戏的时候谁还没拉过手,大惊小怪什么。
余思雅努力想忽视这种感觉,但沈跃的手结实有力,而且滚烫滚烫的,才爬了一层楼,他的手心就汗淋淋的,传达到了余思雅身上。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上了三楼,停在一间单身宿舍前,沈跃才满吞吞地松开了她手的,拿出钥匙打开了门,然后开灯:“坐吧,有些简陋,你将就一下。”
余思雅进门,打量了一圈,这个宿舍也就十来个平方,靠墙的地方摆放着一张铁架子单人床,左侧有个柜子,像是放衣服的,旁边放着水壶等杂物,进门一侧靠窗的地方有张很旧的桌子,旁边有张椅子,然后就再也没任何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