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余思雅含笑点头,又对崔梅说,“今天中午你自己去吃饭吧,下午如果我没能来上课,你帮我请半天的假。”
崔梅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明显来者不善的秦家兄妹,低声说:“你小心点。”
余思雅拍了拍她的肩:“没事。”
等同学走后,她淡定地问秦朝华:“秦列车长,那边有个凉亭,咱们去那边谈怎么样?”
秦朝华没意见:“可以。”
三人来到凉亭边,这旁边有个十几亩的天然小湖泊,是省大的一景,平时不少人在这里晨读。不过这个时间,大家都下课吃午饭,周围都没人,非常方便谈话。
余思雅微笑着主动问道:“两位同志找我想聊什么?”
秦宜华捂住鼻子哭了出来:“余厂长,你帮帮忙,将我们家丁舜叫回来行吗?你们不是说好让他回来做售货员的吗?怎么让他去火车上做小贩了?”丢人不说,关键是儿子不到半个月就瘦了一大圈。
余思雅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们:“丁舜没跟你们说吗?我只让他去做一个月,目前还剩五天,五天后他就会回门市部上班。”
啊?
秦家兄妹傻眼了。
秦朝华蹙眉解释:“余厂长,他没跟我们说过。这段时间他每天早出晚归,天不亮就出门,晚上九十点才回家,天天扛着一个大包上火车,三餐不准时,忙起来经常没饭吃,十天不到就瘦了一圈。咱们当家长的也是担心,冒昧打扰余厂长了。”
搞清楚了丁舜并不是被余思雅一直打发去做小贩后,秦朝华的态度明显变了。毕竟外甥还要在对方手底下混饭吃,得罪他的领导没什么好处。
余思雅很好说话:“都是误会,我明白的,你们也是担心孩子。丁舜那边我给他布置的任务是一天卖一百小袋就可以了,非常轻松,是他非常上进努力,主动提出要增加数量的。”
秦宜华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说:“这孩子从小就倔,认死理。当初本来咱们说让他姐下乡的,他姐姐毕竟要大点,结果他悄悄报了名,背着包,拿着两件衣服就下乡了,那年他才15岁。现在还是这样,一点都不听劝。”
余思雅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故事。那这么说来,丁舜倒是一个蛮有担当的年轻人,在这种大事上礼让姐姐。
“好了,别在余厂长面前说这些,耽误余厂长的时间了。”秦朝华说了妹妹一句,然后又歉疚地看着余思雅道,“余厂长,不好意思,是咱们没弄清楚状况,贸然来找你,耽误了你,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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