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本来是过年的时候,养殖场那边给职工发的年货,余思雅又买了一点,打算留着过年吃和招待客人的。但杜锋年送了好几块腊肉,余思雅也没什么好回礼的,便装了些这个给他,留着让他在路上吃。
人家感恩,特意来道谢,还带礼物,她也不能让人空着手回去啊。
杜锋年又意外又感动:“这……我是来谢谢你的,哪能拿你的东西,余厂长,你拿……”
余思雅摆手打断了他:“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我们厂子就产这个,我还缺鸭子和鸭蛋吃吗?你拿着吧,从省城到首都要坐好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呢,不吃东西怎么行?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建东,你骑自行车送杜同志去公社。”
话说到这份上,杜锋年只得接下了小包,感激地说:“谢谢你,余厂长,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杜同志,你也是个很不错的人,祝咱们大家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再见!”余思雅朝他挥了挥手。
他坐上了沈建东的自行车,去了公社。
余思雅和沈红英将东西拿回家。
沈红英好奇地问:“嫂子,他就是咱们县另外一个录取通知书丢失的知青啊?”
“嗯,他成绩很好,考上的可是北大。”余思雅由衷地说,这会儿能考上大学都是个人才了,能考上一流学府的,那妥妥的学霸无疑。
沈红英对这些大学知之甚少,好奇地问:“北大比省大还好吗?”
“当然,算是全国最好的几所大学之一吧。”余思雅觉得有必要跟沈红英普及一下这些大学的资料,让她后年高考后填志愿的时候心里有数,能够选一所适合自己的学校和专业。不过她对大学的了解,更多的是后世那些学校,虽然大体差不多,但总有差异,未免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她把这个事推给了闫教授,“回头你问问闫教授,他比我了解。对了,他还没回去,是打算留在咱们这儿过年吗?”
沈红英挠了挠头:“不知道,闫教授没提起,今天香香在养殖场陪他。”
这都腊月29,明天都除夕了,闫教授还没有回省城的意思,看样子是准备留下了。其实他的心思也很好猜,回去也是一个人,可能还要面对当初举报他的儿子,还不如留在养殖场。养殖场离不了人,哪怕是过年,也有员工要留下来饲养鸭子,看孵化器,好歹有人说话,没那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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