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凶的婆婆都没本事把周家兴弄出来,她哪有这个本事啊?今天去找余思雅,她也观察了好几天,知道沈跃在那个时间会去打饭,这才悄悄摸过去的。不知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明明一直笑眯眯的,穿着一身正气的军装,但她看到他就怕。
今天找余思雅,三两句话就被余思雅带歪,她也不敢再去找对方了。吴翠花虽然不聪明,但她有自知之明,有小动物的直觉,她心里清楚,这个事找余思雅也没用。
但婆婆不死心,非要让她去找,可她自个儿却不动。
好说歹说,儿媳妇还是个木头一样,周母火大:“跟个死人一样,要你干什么?当初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东西。”
“妈,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床上一直没动静的周家兴张口安慰了一句周母。
然后躺在床上斜了吴翠花一眼:“没水了,还不快点去打水,做什么都要别人说,看到没水就不知道去打吗?”
吴翠花像被惊吓的小兔子一样,赶紧应声:“哦,我这就去。”
说着手忙脚乱地拿起暖水瓶就跑了出去。
周母见了直皱眉,不满地说:“当初怎么说了她,要是娶个像余思雅那样的就好了,真是便宜他们姓沈的了。”
周家兴虽然记恨余思雅,但也不得不承认,母亲说得挺有道理的,要是娶了这么个女人,那他就可以等着吃香喝辣了。
“别说那个死女人,都是她把我害这么惨的。老子跟她没完!”
周母也跟着抱怨:“可不是,女人就该在家老老实实的相夫教子,伺候男人,谁像她那样抛头露面,不守规矩,也就那个沈跃把她当宝。家兴啊,你先别说这些了,咱们想想办法,你可不能进去啊,18年,你要进去了,妈这辈子还能不能再看到你啊?”
周家兴自然也不想坐牢房,但他现在躺在病床上养伤,门口还守着公安,跑也跑不掉,只能寄希望于母亲了:“妈,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儿子还想给你养老送终呢!”
周母哭着叹气:“妈也想啊,我让你那不中用的媳妇去求人,结果什么用都没有,真想打死这个丧门星。”
周家兴听到这里,眼珠子转了转,轻声提醒她:“妈,以后别打她了。我要18年后才出来呢,万一她跑了呢!”
“跑?她敢,她要敢跑,我打断她的腿。他们家可是收了我们50块钱彩礼的,要跑可以,先把钱还回来。她是咱们花钱买回来的,就是咱们家的人,得听咱们的。”周母一点都不反省,反而觉得自己是理所当然,“再说不还有那两个赔钱货吗?她要敢跑,我就把两个赔钱货卖了,她舍不得的。”
周母说话的时候一点都没顾忌,声音也没控制。提着暖水瓶回来的吴翠花听了个正着,心底生寒,余思雅的话浮现在脑海中“你女儿被嫁给瘸子、瞎子老光棍,就是为了多拿几个彩礼”,一遍一遍在耳朵边响起。
她一直安慰自己,虎毒不食子,哪怕是女娃,但也是周家的骨肉,他们总不会这么对她的两个女儿,可今天,婆婆就大剌剌地说要卖了她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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