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王书记多看了两人一眼,但他也没多想,公社是有分工的,治安这块主要属于周部长管。他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余厂长,你好好养伤,一会儿我们就回去了,我会去一趟养殖场,给李主任带话,这几天就让他多看着厂子了,要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先放着,等你去再说。”
王书记说这个话的意思也是让余思雅安心,他已经吸取了教训,不会趁着余思雅受伤的机会,又去插手养殖场的事。
余思雅也听明白了:“好,麻烦王书记了。”
见公事都说得差不多了,沈跃插嘴道:“思雅该休息了,医生让她多休息。”
这个逐客令太明显了,周部长和王书记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那我们先走了,余厂长好好休息。”
两人刚走到门口,昨天去看着周家兴的民兵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周部长,周部长,公安局的人来了,说要调查周家兴杀人未遂的案子。”
周部长错愕,回头看向病房。
沈跃直视着他:“我报的案。”
正好潘永康回来了,沈跃吩咐他:“麻烦你在门口看着你们余厂长,她有什么需要,你帮忙叫一声护士。我是昨晚的目击者,去公安那里做个笔录。”
说完,他给了余思雅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身带着沉默的周部长和王书记出门了。
余思雅看着他出门的背影,觉得他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高大,心里的那股郁气和委屈都消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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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部长跟在沈跃后面,第一次意识到,当初他亲手送上车去当兵的瘦弱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气势比他都强。他心情复杂极了,最后都化成了一声叹息,罢了,这件事是周家兴的错,闹到县里就闹到县里吧,让公安局的同志来处理也好。
周家兴的病房在一楼,到了楼下,他们就听到两个女人哭天抢地的声音。
年纪大的那个一把鼻涕一把泪:“公安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兴被打成这样,肋骨都断了,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你们可得为我们家兴作主啊,把打他的那个人抓了起来。”
年轻一些的那个小媳妇只是不停地抹眼泪。
沈跃过去,直接忽略了这婆媳俩,对罗援朝说:“公安同志,我是受害人余思雅的爱人,也是昨晚的目击证人。余思雅受到了惊讶,头部撞到了树干上,造成了脑震荡,目前不宜做笔录,我先来做笔录。”
罗援朝点头:“鉴于受害者和犯罪嫌疑人都在住院,就在这里说吧,小四你做笔录。”
听到沈跃的身份,周母发了疯一样,一把扑向沈跃:“是你,都是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公安同志,你快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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