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肩头一沉,她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倒在了撒满花生、莲子、桂圆、大枣的床帐中。
“啊——”
短促的急呼戛然而止。
床边的男子有了动作,曲起左膝跪在床沿上,附身将她困在双臂间。
从宁雪滢的角度,能清晰看到男子流畅光洁的下颌缘。
屋外电闪雷鸣,抚掌声此起彼伏,是府中请来的戏班子引得宾客们的喝彩。
屋内桂圆、大枣撒落一地,还有几颗被宁雪滢踹到了脚踏上,弹跳着滚至桌脚。
被自己的新婚丈夫捉住双腕动弹不得,宁雪滢有些惧意,目光躲闪,“郎君这是作何?”
是打算直接入洞房不成?
卫湛如豹,趴在“小鹿“的身上,没有一句解释。
误入迷林的小鹿、肢体透香的小鹿、待宰的小鹿。
即是此刻的宁雪滢。
第2章
红罗喜帐寸寸垂下,形成一方幽隅,让本就紧张的宁雪滢更为无措,她试着扭动身体,肌肤染上一层嫣色。
卫湛以一只大手捏住她一对腕子,高举在鸳鸯如意枕上,随后慢条斯理地欣赏着她的表情,像极了优雅的猎豹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大红的嫁衣被挑开领口,宁雪滢低头看去,见自己隐藏在内里的小衣边缘露出一角,是波浪起伏的荷叶边儿。
上缘靠近左侧腋窝的位置有一颗红色小痣,在瓷白的肌肤上尤为明显。
卫湛也注意到了这颗小痣,凝视许久,久到宁雪滢的肌肤上泛起鸡皮疙瘩。
“郎君,冷......”
她侧头试图挣开手腕,嗓音变得细软,带着点点茫然和委屈。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算是盲婚哑嫁,但不同的是,这些年与这位季家三郎在书信往来中积攒了情意,让她有了远嫁的底气,至少知道夫君是个温和的性子,很多事能有商有量,可此刻,面前男子表现出的态度,与书信中想象出的那个人截然不同。
听出女子声音的哽咽,卫湛稍稍松了扣在她腕部的力道,给了她舒展的机会,“怎么,怕?”
一开口,腔调疏懒,清越舒耳。
宁雪滢想了想,道:“我不怕你......”
这话惹笑了卫湛,笑意低沉,三分薄凉。
女子生了一副芙蓉面,肌肤细滑,瑟瑟发抖的样子透着股易碎感,此刻,鼻间的呼气大于吸气,胸口也随之剧烈起伏。
卫湛还保持着单膝跪在床上的姿态,见她如此,漆黑眼底滟滟微漾,终是有了些善心,放柔语气道:“平躺,好好呼吸。”
宁雪滢在他与床褥之间慢慢伸直腿,试着平缓起呼吸。
可下一瞬,心跳又失了节奏。
上方的男子似乎耐性不多,已埋首在她的颈窝,汲取起温热。
宁雪滢望着百子帐上的图案微蹙黛眉,感受到阵阵清凉席卷而来,是薄唇留下的湿凉。
那唇停留在她的小痣上,嘬、吸、吮、碾,无恶不作。
那么周正冷欲的一张脸,所做之事怎会如此过火?
宁雪滢紧紧抓住锦褥,不可避免地生出排斥,纵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