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阿姨一愣,将手中的额抹布往桌上一放,扶着景木道:“景先生,您先别着急,先坐下来,我去请医生。”
景木怎么能够不着急。
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就在自己面前晕倒了,晕倒前还留血了,不会是刚刚真的撞倒脑袋了吧?
那他不是负全责?盛行以后就要在床上度过一生了吗?
越想越离谱,景木背后的冷汗一层又一层,顺着脊梁骨的方向缓缓向下流淌。
冷汗的流淌让景木恢复了痛感,打着石膏的脚产生撕裂一般的痛感,像是有无数只小蚂蚁在其中啃咬。
景木瘫倒在沙发上,慢慢得开始调整自己呼吸。
闻讯而来的赛巴斯,连忙将客厅放着的一把轮椅推到了沙发边,道:“夫人,林医生已经赶过去,您要去看看吗?”
景木听着,立马扶着沙发的扶手起身,在赛巴斯的搀扶下坐上了轮椅。
随后,急不可耐地回了卧室。
床面上的盛行紧闭着双眼,眉间拧着,仿佛有点痛苦。
穿着一身西装正在看诊的男人回头,推了推眼镜。
景木只看得到他眼镜的一条缝,一本正经的问着景木:“他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还有其他什么症状吗?”
被问得一怔,景木半天回答不上来。
他对自己有点失望,从早到晚,和盛行接触最多的就是他,怎么什么东西都回答不上来呢?
“啊,我倒是听盛先生说这两天稍微有点咳嗽,让我饮食清淡一点来着。”梅阿姨若有所思地回答着。
赛巴斯也接着补充着:“对的,这几天,盛先生坐车,空调都叫我打高一点了。”
景木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这么没用过,在整个房间里,和盛行接触最多的是他,却没有发现他过去几天有过这种症状。
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别人对盛行的了解程度超过自己的感觉。
景木在脑内回想着,最后道:“那个,前几天我不清楚,但是体温这么高,应该是今天才开始的。”
“他亲我的时候嘴唇温度特别高来着。”
景木一本正经的给出了证据。
周围的一圈人却看了过来,吴玫韵更是调侃着:“看来木木你和盛行的感情挺好的啊。”
景木脸突然唰的一下红了,红的若隐若现,看不太清。
“那个,就就亲脖子,而已……”
没有人在意他的解释,反而是穿着西装的男人问道:“还有其他症状吗?”
景木有点心虚:“就,刚刚我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把他拉进浴缸里了,然后他冲了凉水,还流血了。”
“应该是头撞到了?”
医生道:“没有,我检查过了,没有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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