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了。”裴箴言说。
陆仅说:“我看并没有?。”
“那你继续哄哄我。”裴箴言笑道。
陆仅看着?他的眼睛,拉着?他进了房间,关上门他凑过?来吻他。
裴箴言本以为这回过?程会比较漫长,没想到,陆仅还是一触即离,他疑惑地睁开眼睛,却见眼前的人直直地蹲了下去。
皮带的金属搭扣磕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每响一下,裴箴言的心都跟着?颤一下。他其实知道陆仅要干嘛,但他还是按住陆仅的手,明知故问:“你在干嘛?”
陆仅承诺他的手,动作不停,语气淡淡的,却挑得起最炙热的暗火:“哄你开心,看不出来吗?”
裴箴言心头惊涛骇浪,但看陆仅这般淡定,他也不想表现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于是强压下内心的情绪,故作轻松道:“我就有一点小不开心,可能五分钟后就没事了,你认真亲我一会就能摆平我,你确定玩这么?大?”
“确定。”陆仅说。
“你不是有……”
他想问陆仅“你不是有洁癖吗”,但陆仅没给他机会说完。
他再也说不出话。
不止因为失声,更因为没法拒绝。
试问谁拒绝的了呢?
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刻,千万朵烟花一起在他脑海中盛放,持续不断,久久不息。
他17年生命中最盛大最辉煌的贺礼。
他眼前全模糊了,什么?也看不清,一潮又一潮的战栗从心底深处涌出,炸裂在他的血管里。
什么?不开心,什么?未来,全变得虚无?缥缈,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身体和精神双双陷入极致且持续的满足中,忘乎所以。
如果生命停在这一刻,他怕是也心甘情愿。
不,说烟花不太妥当,烟花的威力根本不足以媲美他的感?受,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核-武。
毁天灭地,寸草不生。
最后的最后,当一切终于结束,陆仅的声音像是从天边发出,遥远得不在人间:“我哄好你了吗?”
裴箴言尚未从消化方才发生的事,致命的快--感?也仍在回潮,他的眼睛处于涣散状态,迟钝的目光居高临下移到陆仅身上,忘记要回应。
“看来是哄好了。”陆仅收拾好残局,站起来与他面对面,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转而说起先前中断了的关于未来的话题。
很坚定。
“我不会让任何?别人阻止我。”
裴箴言微微后仰,脑袋靠到了墙上,拉开一点与陆仅之间的距离,瞳孔渐渐聚焦,他打量着陆仅,似乎不知道应该先就哪方面发表意见或评价。
“说你也不会。”陆仅抓着?他手臂的手微微用力。
裴箴言目光闪烁一下,停到陆仅较平时红些的嘴唇上。
回忆又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