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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薄如樱花(11)(1 / 2)

“还在发热吗?”土方岁二的手探过来,微微皱眉,“这次烧得有点久了。”

元优夏根本没听清土方岁三在说什么,他抓着土方岁二的衣服喃喃,“试试降温吧。”

“怎么降温?”土方岁三问。

“擦拭腋下、额头什么的……”元优夏低声说,“拜托土方先生打一点酒和温水来。”

土方岁二不知道元优夏要做什么,不过他还是依言去给元优夏打了水和酒。

元优夏坐起来,试了试酒的味道。

土方岁二:“……”

他把酒取过来,“生病了还喝酒?”

“不、不是。”元优夏有些哭笑不得,“我只是试试烈不烈。”

“这跟你降温有什么关系?”土方岁二问。

“我……”

元优夏脑子有些沉,“试试物理降温啊……就是这酒好烈,可能是生病了,觉得有点晕乎乎的。”

土方岁二:“……”

他问,“怎么做,你告诉我。”

“酒……太烈不行,会伤到皮肤吧。”元优夏喃喃,“需要浓度低一点的酒精……就用温水吧。”

土方岁二挑了挑油灯,把油灯挨近了些,听元优夏的给元优夏做擦拭。

元优夏眯着眼看着昏黄的灯光。

发烧容易口渴,他摸着旁边的碗,入口被呛得咳嗽起来才反应过来这是土方岁二刚才打的酒。

土方岁二抬头,颇为无奈地把酒碗拿过来,“生病别喝酒。”

“……”元优夏说,“我以为是水。”

土方岁二松了帕子去给元优夏倒水。

他倒完水回来,元优夏又捧着那个酒碗,碗里的酒已经所剩无几了。

土方岁二:“……”

他把水递给元优夏,“这才是水。”

元优夏依旧接过去喝了,喝完之后那只杯子咕噜咕噜地滚在地上,眼底一片茫然。

土方岁二把帕子挤干,刚碰到元优夏便被抓住了帕子,元优夏抬眸看着他,眼底散着雾气。

“怎么了?”土方岁二的手指轻轻碰上元优夏的眼睛,“很难受?”

“……”元优夏舔了舔唇,喃喃,“想喝水。”

土方岁二道,“好,我给你倒水。”

“还想……”元优夏呼吸越热,“还想……”

“还想要什么?”土方岁二靠近元优夏,“哪里不舒服?”

“……”

元优夏牙齿痒得厉害,他的视线落在土方岁二的手上,忽然抓住土方岁二的手咬了下去。

土方岁二手微紧,又缓缓放松,他闻到了元优夏身上的酒味,明白元优夏十有八九是醉了。

元优夏咬了好一阵,直到有血腥味出现在自己口中,那阵痒意才轻松了不少。

他松开牙齿垂着眸,一点一点地舔舐着被他咬出来的血。

元优夏舔舐的动

作很轻(),舌尖柔软。

土方岁二手又绷紧了一些⑽()_[()]⑽『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好一阵才沙哑着嗓音问,“可以了吗?”

元优夏抬起雾蒙蒙的眼,他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他的手抓上面前这个人的衣服,半跪着咬上男人的肩。

土方岁二看着手上的牙印,咬过后明明出血的地方被舔舐之后便没有血液流出,只有浅浅的牙印。

肩也是,被咬之后又被柔软的舌尖舔舐。

土方岁二的眸光明明灭灭,按着元优夏的脑袋,声音低哑,“你真的是人类吗?”

元优夏抬眼看着土方岁二,他伸出手指去摸说话的嘴,试图让面前这个人闭嘴不要打扰他。

土方岁二咬上元优夏的手指,垂眸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元优夏。

空气凝固又灼热,像是有什么猛兽要苏醒一般。

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元优夏抽了抽手指,眼底的茫然无措清晰可见。

“让你别喝酒了……”

“不知道你是不是人类……”土方岁二一只手撑着元优夏的后腰,迫使元优夏靠近自己怀里,声音极低,“不过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元优夏颤抖了一下,试图理清一团浆糊的脑子。

“我本来不想这样的,你咬我的时候,我似乎感受到了你的心情。”土方岁二的呼吸落下来,“你的香也是,好热烈。”

他含住了元优夏的唇。

明明只是想浅尝辄止,让元优夏记住不能胡乱喝酒的,可是在尝到甜意之后,土方岁二的理智难得消失。

他的亲吻用力到让元优夏呜呜地哭起来。

像是雄狮追求雌性一般,压着元优夏不给元优夏挣扎和抗拒的机会。

元优夏呼吸困难地想,是可以吃的……可以吃的东西。

他咬了那个溜进他嘴里,缠得他无法呼吸和吞咽的东西。

可是并没有什么用。

那个东西更凶了,血的味道让元优夏勉勉强强忍受着入侵者。

被手指触碰的地方,元优夏不可抑制地颤抖着,茫然地睁大眼。

他的手紧紧地嵌入土方岁二的肩上,他呜咽着骂道,“王、王八蛋。”

他骂一声,土方岁二的力道重一点。

他委屈得不行,小声哭着骂,“臭狗!平安!”

他醉得不行,脑子又迷糊,骂土方岁二的时候还要扯上那条狗。

土方岁二并没有和一个醉鬼计较,他哑声道,“你骂。”

“狗、狗……”他也不知道想说狗什么,狗着狗着又开始哭。

土方岁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伸出手把元优夏的眼泪擦干,又垂下头来,“骂人也能把自己骂哭,你真是第一个。”

元优夏又哭。

土方岁二亲得过分,他的手上覆盖着常年拿刀的老茧,握过的地方都让元优夏忍不住落泪。

因为土方岁二的凶狠,他的哭声也断断续续,骂人也断断续续的。

() 方岁二并未在意,他动作轻柔地舔着元优夏的颈项,然后咬住了后颈。

“狗!”元优夏呜呜地哭,“鬼!咬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被风间千景咬后颈的时候。

粗糙的手没有停息,直到元优夏颤抖着哭出来,

湿热的毛巾派上了用场。

土方岁二仔仔细细地替元优夏擦拭干净后,发现刚才还哭着骂他的人已经挂着泪痕睡着了,睫毛同样湿润。

土方岁二吻了吻元优夏湿润的眼睫,声音微低,“如果明天醒来不能接受的话,就当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我不会强迫你接受。”

……

“土方先生,你的嘴巴怎么了?”雪村千鹤放茶杯的时候没忍住问,“受伤了吗?”

向来冷肃的土方岁二嘴角破了皮,看起来格外显眼,这让新选组的各位都忍不住看过去。

土方岁二脑子里闪过被元优夏咬嘴角的场景,神色却依旧淡漠,“不小心磕到了。”

“副长竟然也有这么不小心的时候。”原田左之助笑起来。

土方岁二没笑。

冲田总司和斋藤一也没笑,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眼底看到了不信。

土方岁二怎么可能不小心磕到嘴角?

可如果是说……

冲田总司问,“小夏好些了吗?”

原田左之助一听见元优夏的名字悄悄支棱起耳朵来,把元优夏说生气之后,他就狠狠地反思了一阵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更何况元优夏说……不喜欢女孩子。

不喜欢女孩子那就是喜欢男孩子。

原田左之助虽然不懂男人硬邦邦的有什么可爱的,不过他脑子里又闪过元优夏的模样。

元优夏……好像不是硬邦邦的。

元优夏不会刀也不会剑更不会用枪,他扶着元优夏吃药的时候人也是软乎乎的,而且元优夏还很香。

那股香味从何而来原田左之助说不清楚,元优夏和他们不太一样,是一个又白又香又软的男孩子。

这样的男孩喜欢男人好像也能理解了……

只是……

“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差不多已经退热了。”土方岁二说。

“那就好。”冲田总司笑了一下,“他心心念念出来玩的时间马上就到了。”

“还是需要再多休息两天。”山南敬助走进屋,“要不然担心再次发热,之前也好过,后面不是又烧上去了。”

“的确如此。”土方岁二说。

“你的嘴巴怎么了?”山南敬助看向土方岁二,问出了和雪村千鹤差不多的话。

土方岁二依旧是那副说辞,“不小心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