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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薄如樱花(9)(1 / 2)

大雪纷飞。

元优夏坐在长廊下,看着外面的一片雪白。

在雪地里撒欢的平安已经长大了,变成了威风凛凛的大狗,外表看起来高冷霸气,不过内里还是一只蠢萌小狗。

他来到新选组,快有一年了。

新选组的人数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大了,有着辉煌的味道。

元优夏是不懂的,他不懂战斗不懂刀也不懂枪,他也没打算懂,没打算参与进战争之中。

一年了也不知道任务对象是谁,元优夏已经佛系了,偶尔他乐观的想,如果攻略对象就是风间千景呢,那样的话至少他还有机会。

不过他似乎也有好一阵时间没看到风间千景了,也许露水情缘之后风间千景已经把他忘了。

不过也没关系,元优夏已经做好了任务失败的准备。

淋了一身雪的大狗来到元优夏面前甩了甩身上的雪,大半的雪掉到了元优夏身上。

元优夏:“……平安!”

大狗转过头来,讨好地舔元优夏的手背。

元优夏挼了挼大狗的脸,“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大狗委屈,它咬着元优夏的衣服往雪地里走,看来是想让元优夏陪它玩雪。

元优夏无奈,“算了,谁让你是我的狗呢?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那么,来堆雪人吧!”元优夏说。

他咕噜咕噜地滚着雪球,然后撞到了大狗,大狗躺在雪地里装死,在元优夏笑起来时又欢快地扑过来。

“笨蛋平安,要摔倒了啊!”

元优夏已经无法承受一条成年狗狗的重量了,他躺在雪里,呼吸变成白雾。

元优夏不动,平安也在他旁边趴下来,舔着元优夏的脸。

元优夏推开狗头,“别舔了,一点都不舒服。”

大狗委委屈屈地把脑袋埋在雪地里。

元优夏看得好笑,他摸了摸狗毛,“你好像真的是哈士奇,不过……没有那么会拆家。”

平安嗷呜着。

一直都是嗷呜嗷呜叫的狗根本不会汪汪叫,元优夏怀疑是从小没有妈妈教的缘故。

其实元优夏也有想过,平安会不会根本不是狗而是狼,可是狼是群居动物怎么会被打断了腿在闹市游荡,更何况平安的性格也很狗,根本和狼不沾边。

不会狗叫的狗也不是没有,最终元优夏还是打消了疑虑。

他闭上眼,任由雪花簌簌往他身上落。

直到上方投下一片阴影,冲田总司的声音响起,“睡在这里会生病。”

元优夏睁开眼,眼睛转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站在廊上看着他。

他一下子坐起来,谁知冲田总司忽然弯腰,他的额头直直地撞上冲田总司的下巴疼得呜呜叫。

“很疼吗?”冲田总司伸出手去摸元优夏的额头,“撞红了。”

元优夏眼底闪烁着因疼痛冒出来的生理性

的泪花,憋着自己的痛呼声说,“疼……()”

藤斋一翻身跳进雪地里,靠近元优夏和冲田总司,担忧地看着元优夏,“需不需要看医生?卐()『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不、不用了。”元优夏揉着额头站起来,“本来是打算陪平安玩的。”

“它带你下来的?”冲田总司瞥了一眼乖巧坐在雪地里的平安,“它最近越来越调皮了。”

“可能是因为长大了吧。”元优夏又揉了揉通红的额头,去看冲田总司的下巴,“为什么你的下巴不疼?”

冲田总司:“可能是因为,我皮糙肉厚。”

元优夏:“……”

他指了指刚才滚的大雪球,“这个,我本来准备堆雪人的,不过太大了,抱不动,放弃了。”

“还是先上来。”山南敬助微笑着说,“外面的风雪太大了,到时候生病了就得不偿失了。”

“怎么会那么容易生病呐,山南先生太夸张了。”元优夏摆了摆手,“你看我在这里这么久都没生过病。”

土方岁三神色淡淡,“先回屋吧。”

“你们的事情谈完了吗?”元优夏有些好奇。

“嗯。”土方岁三说,“队员越来越多了,屯所已经不能满足住宿要求了。”

元优夏明白了,要找新的住宿地了。

他并没有多问,拍了拍身上的雪。

“脑袋上也有。”土方岁三伸出手把元优夏脑袋上的雪拂去,“去泡个热水澡,任何喝碗姜汤,防止生病。”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生病——阿嚏!”元优夏话说到一半,便觉得不对劲,连忙捂住嘴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

廊上一篇寂静。

冲田总司:“……不是说没那么容易生病?”

斋藤一:“……生病了。”

元优夏:“我——阿嚏!”

“先去泡热水。”山南敬助无奈道,“到时候更严重了。”

元优夏连忙点头。

洗完澡之后的元优夏裹在被子里,冷得瑟瑟发抖,土方岁三把姜汤递给元优夏,“先喝了。”

“谢谢。”元优夏接过来,“是我太得意忘形了。”

土方岁三淡淡道,“只是爱玩而已。”

“……”元优夏心虚,“那个,就还好吧。”

土方岁三伸手摸了摸元优夏的额头,“说不定会发热,你的药能治疗自己吗?”

“药?”元优夏愣了一下才明白土方岁三的意思,他一时间更心虚了,“没试过,不知道……”

“那么先好好休息吧。”

元优夏点了点头躺下。

半夜的时候,元优夏果然发起热来。

身边的人身体滚烫,让土方岁三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他伸出手摸了摸元优夏的脸,皱眉。

元优夏下意识蹭了一下脸庞上的手,喃喃着,“难受。”

土方岁三问,“你的药呢?”

() “药……”元优夏脑子烧得厉害,“没有、没有药。”

“没有药?”土方岁三低下头,“用完了吗?”

“这个……”元优夏伸出手,“血。”

土方岁三一怔,过了许久才说,“没有药,你帮他们治疗是用的自己的血?”

元优夏打了个寒颤,嗯了一声。

土方岁三神色有些复杂,他又想,这样说出来,是代表着信任他了吗?

信任……他们有真正信任过元优夏吗?

“我去叫医生。”

“……”元优夏轻轻地拉住了土方岁三的衣服,声音沙哑,“不用,土方先生,冷。”

土方岁三停下脚步,迟疑了片刻伸出手把元优夏搂进怀里,声音平静,“你身上很烫,需要退热。”

元优夏往土方岁三怀里又钻了钻,呼吸灼热,“唔,疼。”

“哪里疼?”

“头疼。”

“因为你发热了。”

元优夏安静了好一阵才喃喃,“好疼。”

土方岁三低下头,微凉的唇印在元优夏滚烫的额头。

这样的温度元优夏呆愣住,一双泛着雾气的眼看着土方岁三,“土方先生……”

“抱歉。”土方岁三低声说,“等你病好之后,就忘记吧。”

他解开衣服和元优夏肌肤相贴,元优夏不自觉打了个颤,却又贪恋这点温度。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元优夏无法思考其他,只觉得搂着他的人真是个好心人。

他在这样的温度里闭上眼,又睡去。

土方岁三垂眸看着怀里的人,沉默。

刚才……没能忍住。

除了元优夏第一天和他一起睡觉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他们之间每次睡觉都很有距离感,元优夏恪守着自己位置,绝不雷池,唯有他半夜醒来的时候会发现怀里多一个人。

他从来没有和元优夏说过这些,表面上看来他们之间依旧没什么特别,只有土方岁三知道,他的心情早已发生了变化。

今天晚上……没能忍住亲吻了元优夏。

但是好在元优夏发热了,神志不清。

土方岁三低下头,唇又贴上元优夏滚烫的唇,仅仅是相贴。

借着这点机会和元优夏亲近,他好像也不是那么光明磊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