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有了上官的夫郎,在座的都收敛了几分,斯斯文文的,没把里子露出来,说话也是轻言细语的。文瑄这也是大有来头,吏部尚书的嫡哥儿,手上的权力大着。
秦小鱼摸了一会儿越县上层人的底,吃了几口菜到了时辰马车就来接他们回去。
文瑄坐上马车,他掀开车帘看见外边没有京城繁华,相公一身的酒气混着他身上的木制清香。
秦小鱼坐过来挨着文瑄,用一只手捏了捏鼻梁,“怎么不高兴?”
文瑄说:“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有些闷。”
他把头靠在秦小鱼的肩膀上,抱着他的手臂,“我看你在席上没有吃多少,晚上回去一起下面条吃。”
秦小鱼的声音含着笑:“你也没吃饱?”
文瑄的脸红了:“我吃饱了,要是你要吃,我可以陪你吃点嘛。”
那语调和尾音像是在撒娇。
秦小鱼心中一热,伸出手指摸了摸文瑄的脸,他还是喝了一点果子酒,脸上热乎乎的。
文瑄长得美,他是古典的美,娴静雅致。觉察到相公的手在摸他,文瑄忍着羞赧说道:“喝了酒,整个人热着。你知道我喝不来的酒的,就是普通的果酒也要醉上一场,幸好只喝了一杯,余下的你全挡了。”
秦小鱼觉得文瑄说这话可爱,他亲了亲文瑄的额头。
文瑄眼中泛着水润啊了一声,捂住自己的额头,眼眸看向秦小鱼,能把人心都给看软。
秦小鱼跟文瑄独处时,挑着唇笑:“明儿晚上我俩单独逛一逛。”
这几年秦小鱼越发稳重可靠了,但那都是对外边的,对内还是一副爱玩插科打诨的俊俏公子。
文瑄觉得额头是湿漉漉的,他擦了擦额头,怕被人看出了端倪。心中想着该在袖子里放一个小镜子,时刻看一看自己的面容适不适宜。明南知带着他见识了许多,秦青灼待他也好,他活得很快活,但还是有些在意别人的眼光。
秦小鱼看见文瑄擦着额头,有些绷不住,“怎么还带嫌弃我的。”
文瑄:“我怕被人看出来了。”
“我就亲了一下,要不我再多亲几下?”秦小鱼表情认真。
“还在外边。”文瑄推了推秦小鱼的肩膀,一身腱子肉,表面瞧着是翩翩君子,里面脱下衣服就有肌肉,硬邦邦的,可疼了。
文瑄不喜欢身材太壮的男人,秦小鱼这样的恰到好处,没有很壮,但很有力量感。
他想到两个人的新婚之夜,那是第一次坦诚相待。文瑄扫了一眼,脸上红得厉害,最后被压着哭得厉害。
吻一寸一寸的落在他身上。
跟个豺狼一样,精力旺盛。
两个人到了府上,直径去了厨房,杨哥儿的阿爹打算来帮忙,秦小鱼拒绝说道:“你们休息去吧,我们在家回来晚了,都会自己下厨。”
杨家的人诺诺点头,退下去了。
厨房里只剩下他们
两个人(),自由多了。做了两碗阳春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文瑄吃不了这么多,他拿了一个小碗,从大碗里挑出来放在小碗里,细嚼慢咽。
秦小鱼做事风风火火,吃面也是。
在外人眼里的优雅贵公子盯着文瑄吃面,“又不吃青菜,不吃青菜给我吃。”
文瑄把青菜拨到他碗里,继续吃面。
“吃这么一点,够吃吗?在席上就看见你吃了点菜,没怎么吃饭。”
文瑄继续吃面,他吃了一小碗的面,然后可怜巴巴的推了推大碗,眼睛亮晶晶的看向秦小鱼,“我吃不完了。”
秦小鱼面不改色的把大碗里的面吃完,连汤都喝了。
秦小鱼煮面,文瑄收拾碗筷去洗碗。
秦小鱼回想小时候,文瑄还是娇气的很,以前小时候一起玩,王然就不想带文瑄一个哥儿一起玩。
秦小鱼觉得文瑄在一旁看着他们男孩子玩,有点可怜,他就喜欢带着文瑄一起玩。
直到踢蹴鞠的时候,文瑄摔了一跤,膝盖皮都破了,文瑄吧嗒吧嗒的掉眼泪,把一群小伙子吓坏了,一哄而散跑了。
王然怪叫:“秦向鱼你带他来了,你负责!”说着他一溜烟跑不见了。
秦小鱼:“……”
文瑄不肯坐在地上,他嫌弃太脏,但他又站不起来,哭得更厉害了,金豆子掉了一地。
秦小鱼灵机一动脱下自己的小外衫铺在地上:“你先坐下。”
文瑄这才抽抽噎噎,憋着自己的哭声,小脸都憋红了,鼻尖也是红的,慢慢的坐在秦小鱼的外衫上。
“我先去找大夫给你看看,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不要动。”
文瑄是偷跑出来玩的,他不敢让阿爹知道这件事。
这个踢蹴鞠的场地很偏僻,文瑄一个人怕,而且他的腿还受伤了,他拉着秦小鱼的袖子什么也不说,就是用流着眼泪的眼睛瞅他。
秦小鱼根本走不掉。他想了想:“我背你去找大夫。”
他说要先看伤口,不能让裤子和伤口沾在一起了,文瑄害羞的缩了缩腿。
秦小鱼把膝盖的裤子撕开一个口子,文瑄疼得厉害,憋着没出声。
秦小鱼弯着腰看伤口,眼泪落在他头发上,他抬起头来愣愣的想下雨了?
王然还是有良心叫了大夫和大人们过来。
文无尘着急的把文瑄抱走了。
王然叉腰得意:“够意思吧。”
秦小鱼被秦青灼抓回去了,他没受到惩罚,夜里却也睡不着,他心里嘀嘀咕咕哥儿真娇气。可他就是忘不了,心里戚戚然,心想以后要看着文瑄,别让他轻易摔倒了,免得疼。
他从来没有想过不让文瑄踢蹴鞠就可以避免危险。
……
文瑄把碗筷洗干净了,他又把自己细白的手指一根一根洗干净,用帕子擦了才走过去回屋里,从小到大都很爱干净。
“相公回去吧。”
秦小鱼洗漱完后,文瑄趴在床
() 上拿着账本记录今天的吃用。
“没带账房先生,我们两个人也没什么花销,随便记一记,对银子心里有数。”文瑄晃荡着双腿,心情很好。
“我看看。”秦小鱼把账本拿过来。
秦小鱼对家里的钱没数,该花花。
他把账本扔到桌子上,还是先睡觉吧。他搂着文瑄,眼神深下来,开始亲吻他的锁骨。
“明天你不是要去县衙吗?”文瑄还担心着这事。
秦小鱼从喉咙闷笑了一声:“我精力旺盛。”
文瑄护不住自己,上身一凉,他叮嘱道:“不能留下印子。”
明天他要去见县城里的夫人和夫郎们,不能留下一个轻浮的形象,他连穿哪一套衣服心里都想好了,要稳重一些。
秦小鱼应了一声,把吻痕留在他锁骨以下,大腿根都没放过。
文瑄咬着牙忍耐,脸上绯红一片,身子抖得不成样子。
他抱住了秦小鱼。
……
秦小鱼次日一早就去县衙,文瑄醒过来时用了早膳,果真有县城里的贵夫郎来拜访他,从他的嘴里探一些消息。
文瑄打起精神来接待他们。
看到了晌午的时间,这些人就知趣的离去。文瑄打了一个哈欠,神色恹恹。他上街买了几株花放在家里,受到周哥儿的影响,他也喜欢养花。
杨哥儿买了薄荷,打算给主人家泡薄荷茶喝。
文瑄拿着一把大蒲扇很喜欢,这个扇风一定很凉快。文瑄昨日就逛了,发现这里的小商贩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