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江衡南的婚礼,现在一大群人住在江家,江知颂半夜闹这一出,指不定会被别人怎么编排。
“不怎么痒,只是有点难受。”季衍催他,“江知颂,你烦不烦啊,快点把药膏给我。”
症状确实不会很严重,药膏止住了大部分,只是季衍今天本来就心烦意乱,现在又是晚上,剩下的一分痒瞬间变成了三分。
正说着话,季衍倏地发现江知颂脖子上也出现了一个红色疙瘩,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样。
江知颂还没发觉,正低头用棉签挤着膏体。
季衍重新涂了一遍,涂完把药膏扔到江知颂身上,语气很别扭,让他也涂上。
不知哪里来的虫子,搅得两个人一晚上都不安生。江知颂提了好几次去医院和酒店,季衍死都不愿意,江知颂强硬一点,季衍就发脾气,说江知颂根本不是喜欢他,是一门心思想当他爹。
江知颂没办法,见季衍手上涂了药膏的红肿处好得差不多了,只留了点印子,便妥协了。
这样折腾下来,两人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熟了。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都起晚了,帮佣过来敲门,没听见回应,也不敢催,转身离开,打算待会儿再来叫一声。
除了他们,所有人都醒了,三三两两聚在大厅里聊天,嘈杂的声音隐隐约约传上来,隔着门还能偶尔听到几句,江知颂手指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
像是要和江知颂保持距离,季衍昨晚裹紧被子,一直睡在床沿边,都快掉下去了。
昨天很晚才睡,他眼底出现了很明显的黑眼圈,脖子上被虫子咬的地方倒是好转了不少,看上去没那么严重了。
江知颂捞了他一把,刚想趁他睡着再给他涂点药膏,楼下的声音忽然变低了许多,江知颂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八点零一分。
门外恰好响起一阵敲门声,随后越来越急,把季衍也吵醒了,帮佣在门外细声细语地说早餐已经备好了,所有人都在等他们。
季衍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揉了下眼睛,着急忙慌地冲去浴室洗漱。
两个人洗漱完赶紧下楼,餐厅里,江衡南坐在主位上,正压着声音,和坐他左边的江知钦聊公务上的事。
昨天江知颂提醒他留意小李,别被下套抓住把柄,过后江衡南深挖下去,发现小李确实有问题。
江衡南嘱咐完江知钦,见江知颂和季衍进了餐厅,漫不经心扫了他们一眼,瞬间变了神色。
江知颂看见江衡南的表情转换,喊了声“父亲”,然后向桌上的人表示歉意。今天让大家等,是他的失误,江衡南爱面子,不高兴也无可厚非。
江衡南没应声,脸色依旧很难看。
季宿风坐在江衡南右手边,顺着江衡南的视线看向他们,有些诧异,若有所思地看了又看。
江衡南察觉到了,心下一沉,随后听见季宿风问:“知颂,你们房间有虫子吗?怎么你们俩身上都那么多红点。”
江衡南脸色稍缓,扭头和季宿风说话,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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