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昌立马让宦官压住那个儒生,亲自上手,撬开他的嘴巴,一刀把舌头割下来。
期间也不是没有其他儒家人想要阻拦,可全都被宦官压趴在地上。
光耀帝放下手中的《论语》,重新拿起朱喜的头骨,温柔地抚摸着骷髅头,笑看下面的人,“‘君子不重则不威’,君子不下重手,就不能树立威信。”
下面的人看着光耀帝手中的头骨,全都吓得一句话不敢说。
皎月解释道:“虽然这个时期的中秦还叫昭,光耀帝也不承认她嬴家人的身份,但她的身份怎么可能瞒得住,而她做的那些事自然也会被世人知晓。”
“无论是前期眼睁睁地看着前秦覆灭,看着胡亥杀光所有兄弟姐妹,她却在统一草原;还是后期为了统一天下,以各种方式残忍杀害各路诸侯,借助乱军铲除各士族中的反对者。”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世人,她是个血腥又残忍的帝王,是个彻彻底底的暴君。在光耀帝刚登基那几年,她暴君的名声可比当年的始皇还响亮。”
“世人就如同畏惧始皇一样,纵然心中有万般不愿,终究得匍匐在她脚下,不敢在她表现出不满时,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
看着下面不敢反驳的人,光耀帝笑了,“圣人言,终究是有道理的,朕真想把朕压抑那些年读《论语》的感悟,全都写下来,让黔首都好好学学。大昭的子民至少要明白一个道理。”
光耀帝把玩着手中的头骨,叹息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和朕作对的主谋,早就被朕打得绝后了。”
“这《论语》哪里都好,就是名字不合朕的心意,朕一直想改。”光耀帝放下心爱的骨头,提起朱笔往书封上一划,直接把《论语》改成《抡语》,并将其丢到众儒生面前。
在场的儒家全都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却敢怒不敢言。
就在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有任何言语的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儒家人站了出来,“陛下日理万机,怎么好再劳烦陛下,臣叔孙通,愿为陛下分忧。”
“爱卿真的明白朕的忧?”嬴舜华挑眉。
叔孙通顶着一张儒家的老脸,严肃地说:“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早就该有人站出来为儒家制定规矩了。儒家能得陛下费心,是儒家的福分,即便孔孟圣人站在这大殿之上,也必定会感谢陛下的一番苦心。”
“儒家能有爱卿这样的大才,才是儒家的福气。本来朕还想着,你们儒家既然不愿为朕所用,朕就自立一派,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民家’。”
打完棍棒,光耀帝立马给甜枣,“既然儒家还有爱卿这种明事理的,朕也就不费心了。”】
“公主可真是会理解圣人言,臣自叹不如。”淳于越气得想要拔剑把嬴舜华砍了。
嬴舜华紧紧贴着大靠山始皇老父亲,保证安全后,义正言辞的对淳于越说:“那是光耀帝说的,和本公主没关系。本公主可是一直都很尊敬儒家的,也觉得孔孟之言很多都值得世人学习。”
坐在儒家队伍后方的叔孙通,眼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淳于越和舜华公主身上,赶紧溜。
此时不走,等儒家其他人反应过来,他肯定会被暴揍。
淳于越已经气得顾不上始皇在场了,冷哼道:“公主小小年纪就想着招揽三千门客,佩戴‘仁德’之剑周游大秦,臣可没看出一丝对孔圣人的尊敬。”
嬴舜华,“……”
没想到这还是一个记仇的仆射。
作为一个十二岁,有爹的宝宝,嬴舜华扭头就拉着老父亲的袖子告状,“阿父,你看,仆射大人她欺负我。我都尊老,不想和他吵了,他却不爱幼,揪着我三岁时的胡言乱语不放。”
早八百年就死了爹,没处告状的淳于越,“……”
“咳!”嬴政难得的愿意做个和事佬,给女儿打圆场,“好了爱卿,诋毁儒家之言是仙幕中的光耀帝,和舜华没关系。万万不可把还未发生的虚幻未来和现实沦为一谈。”
虽然,他也觉得光耀帝说得很有道理。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君子不重不威”双管齐下,连头铁的儒家都闷不吭声。
整天因为一点小事被朝臣吵得头疼的始皇表示,他也想要那样安静的朝堂。
淳于越和嬴政打交道多年,一见始皇主动做和事佬,就明白光耀帝那些胡言乱语怕是入了帝王的心,更生气了。
偏偏,即便他气得想吐血,也只能憋着。
“都看仙幕,看仙幕。”嬴政招呼完,抬头继续看仙幕。
其他学派的人只能失望的收回看戏的目光,继续看仙幕。
嬴舜华开开心心地抓住老父亲的袖子,悄悄往儒家那边看,想要找找叔孙通。
最近她和叔孙通还是蛮聊得来的,想要提拔他做儒家学派的代表人,压一压淳于越这些老顽固,他可不能出事。
同样想起叔孙通的淳于越,扭头却发现人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