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眼睁睁看着鬼婴忍气吞声,在宗祈——谁知道摸一下厉鬼会再掉几层皮的魔鬼威胁下,从空中探出一段脐带来,麻溜地帮他们开了病房的门。
和宗祈玩在一起后,齐宁舟的世界观一次次被刷新,既手撕厉鬼后,如今已经可以保持平常心了。
搁平常,稍微厉害点的鬼怪都是追着他们天师跑。越发衬得这种以体质武力绝对压迫厉鬼的爽感,就连他祖师爷也办不到!
“不错,挺上道。你还不如听话点。”
宗祈走进病房,意有所指:“以后的日子也会比较好受。”
虽然雇佣童工不可取,但很显然鬼并没有鬼权保护法。
还有以后?鬼婴内心十分崩溃。
它诞生还没多久,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惧怕。甚至宁愿被封回婴俑,也不想在这个可怕的人类手里多待一分钟。
两个人将病房内内外外查看了一遍,果然没能看见婴俑的踪迹。
齐宁舟皱眉:“薛又晴不至于带着它进手术室吧?”
“按理来说手术室的确是不能带东西的,但如果薛又晴拉拢了刘柏芳,那堕胎手术可能就会改成剖腹产或者接生。”
这些都能搞定,带个婴俑进去显然也不算什么难事。
就在这时,被宗祈一路玲在手里的鬼婴终于开口了。
它面容抽搐而痛苦,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字:“妈......妈妈......”
出事了!
宗祈和齐宁舟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这点,摇晃着鬼婴的身体:“你快把脐带显现出来,我们顺着你的带子去找你妈。”
这一回婴灵倒是很识相,于是持有阴阳眼的他们同时看到一条枯萎的灰黑色脐带在空中显现,幽幽然朝前飘去。
两个人在走廊上一阵狂奔,从这层跑到做手术的楼层。
手术室上方的灯亮着,门口也没有人。脐带则穿透手术室的门,延伸到里面去。
故技重施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充斥着冰冷白炽灯的走廊。宗祈抓着齐宁舟,两个人在门口用消毒液匆匆给自己消了个毒后,又把装着面包的袋子放在地上,连忙继续往里走,朝着尽头那间深更半夜唯一开着灯还在工作的手术间。
“呃啊啊啊啊啊——”
就在他们刚刚迈出两步路后,前方紧闭的门内传来一道几欲撕破黑夜的凄厉惨叫,与此同时还夹杂着几道其他说话的声音。
宗祈听得只感觉自己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怎么回事,没打麻醉药?”
这都送进手术室了,再这么说也应该做好麻醉准备了。
齐宁舟还想继续往前,宗祈忽然拉住他:“那边有即时监控!”
简单消毒就进入到这里,总不能再往下走。再说了,手术室的门还紧闭着,他们就这样闯进孕妇分娩现场,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好在这边有监控室,可以看得到手术现场,于是两个人就带着鬼婴偷偷摸摸摸了进去。
等看到上方的监控,他们都大吃一惊。
薛又晴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她躺在手术床上,一只手抓着婴俑,头上全是汗,脖子上和手上都爆出一条条青筋,面容因为剧痛而变得无比狰狞,像是地府前来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