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是难过还是恐惧,他都不能表现出来,所以,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似乎很麻木。
这天晚上,已过十二点,曾琦回宿舍的路上,给程越溪发了信息,询问他这天的情况。
之前很少及时回曾琦信息的程越溪,这次却在他发完信息的第一时间就回了信息。
“你方便视频吗?”
曾琦很久没有和程越溪视频了,他要求过,但程越溪不愿意。
这次程越溪这样问,曾琦马上应了,然后一边往宿舍跑一边给程越溪发了视频邀请过去。
程越溪马上就接了。
在近十天之后,两人总算见到了对方。
曾琦此时才想到,他总觉得似乎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但其实从他从北京回S城,才过了十天。但这十天,实在太忙太苦了。
程越溪不是在酒店,他早就给曾琦说了,因为他的工作性质,酒店不愿意再招待他和他的同事,他们就搬去了他们公司第三方检验的员工临时宿舍住了。
他们的第三方检验的部门,如今不只是每天24小时时时刻刻都在做新冠检测,这里也是他们如今的研发第一线。
程越溪所在的背景就是很简易的洗手间,他应该就是站在那里的,曾琦还能看到里面的一面镜子。
程越溪面色很憔悴,头发也有点长了,看着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曾琦一面觉得心疼,一面又很紧张,“是什么事啊?”
他生怕程越溪是告诉他,他是新冠检测阳性了。
曾琦他们的检验工作团队,每天都做所有工作人员的温度监测、核酸检测,以及实验室、办公室、宿舍的环境新冠核酸监测,还要求所有工作人员都不私下聚集,不再现场开会,开会交班及其他工作都在线上安排,且都要戴口罩,以免有人感染了导致其他人感染风险增加。
曾琦也要求程越溪如此要求他的团队要这样做,但即使这样,在武汉社区传播那么严重的情况下,程越溪依然有感染风险。
程越溪没有变成曾琦害怕的情况,说:“我们的新冠检测产品通过应急审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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