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归看了他一眼,声音淡淡道:“佟同志那事,回头你别说漏嘴了。”
朴建义擦掉眼角的眼泪:“我还以为你告诉她今天是老爷子的寿辰,所以她才特意今天送来的。”
温如归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我以为你是跟你她说的。”
朴建义咧着嘴角:“我哪里会跟她说这个?得了,也是赶巧误会了,不过你也不用急着将整条鱼一个人独吞啊,那鱼味道如何?”
温如归没吭声。
朴建义眼睛在他身上打量了几眼道:“我之前以为是佟同志对你有意思,现在看来,你对她只怕更有意思吧?”
温如归眼睫轻颤了一下,语气凉凉道:“我记得你爸还不知道你跟我借钱的事情吧?”
打蛇打七寸。
朴建义一秒怂了,赶紧求饶:“得了,我胡说行了吧?不过我跟你借钱这事,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家老头知道,要不然他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温如归不置可否,沉默一下道: “她怎么又去公安局了,佟家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朴建义“啧”了一声:“说来她跟公安局还真有缘分,不过她这次过去不是为了佟家的事情,是一个女人被丈夫和婆婆殴打,她是过去当人证的。”
“说来那个女人真得感谢她,要不是她说服那些邻居当人证,她丈夫和婆婆顶多关个两三年就出来了,现在的话,起码要五六年以上。”
原来她是为了劝说那些人。
当时听到她说的话,他多少也猜到一些,这也是他当时没有直接进去拆穿她的谎话的原因。
现在知道她是为了帮助别人才说谎,心底那点疑惑就消散了。
这世上趋利避害的人很多,对于别人的苦难,更多的人是选择袖手旁观。
她能这样勇敢站出来做人证,又说服其他人一起出来做人证,撒点小谎,在他看来其实无伤大雅。
不过想到她说的那句“我的对象姓温”,他心中微动,灯光下耳朵尖有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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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雪绿第二天照常去纺织厂上工,为了圆之前受伤的慌,她将刘海弄下来盖住额头。
除了佟嘉鸣,她跟谁也没提起要换工作的事情。
徐家这边终于将欠下的钱凑齐还给她,周芳那边也开始去上班了。
对于佟雪绿不跟北禾老家人一起回乡下这事,大院里的人大多数都表示理解,但不乏有人说酸话。
徐家自觉受了佟雪绿的大恩惠,处处帮她说好话,要是遇到胡搅蛮缠的,徐母第一个扑上去撕了对方。
这样一来,不用佟雪绿自己出手,大院里的传言就被徐母给撕散了。
过了一周,就在佟雪绿累得快得脊椎病的时候,苏秀英那边终于有消息了。
何宝根和何婆子以虐待侮辱妇女的罪名被判了刑,两人都被判了五年,不日将被送去农场接受改造。
苏秀英在决定举报丈夫和婆婆时,就将女儿提前送到娘家去,从公安局出来后她没有回何家,而是直接回了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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