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到底在笑什么。但当飞坦冲她看来时,她的眼睛里也没有任何躲闪,亮晶晶的,坦率地迎了上去,但对方却在视线对上之后,突兀的扭过头去。
南音愣了一下,看着他走向赛场后台的背影,继续笑着鼓起掌来。
周围同样被血肉淋满了的观众们犹迟疑着,慢了半拍,还是纷纷拍起了手掌。
一时间,掌声雷动!
飞坦没有回头。
后台休息室。
飞坦盘腿坐在沙发上,低头粗暴的擦着头上的血渍。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接着就是丝毫不收敛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飞坦赛后之后尚未散去的杀意,萦绕在他四周宛如一柄利器,随时都会割伤靠近的人。
南音歪头,站在半米外,“商量个事呗。”
飞坦无言的盯住她。
南音得寸进尺的蹲下来,在他近乎默认,也可能是为了赛后节省力气的隐忍中,一手拿着热毛巾,一手搭在他的膝头,笑的意有所指,“你今晚没有其他约吧?”
如果只有飞坦一个受伤的念能力者,这里的老板还可以尝试一下强留的手段。但再加上南音,拜托——他的BOSS又不是十老头,犯不着犯不着,活命要紧。
飞坦的眼部被温热的毛巾重新擦拭,顽固血痂被一点点擦掉,重新露出他冷峻的眉眼。他的眼底倒映出南音,她笑着回望,没有警惕,没有敌意,只有一种莫名的,似乎期待自身脱轨的疯狂。飞坦眸色沉沉,单手捏住她的脸,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的力气,“你想睡我?”
南音眨了眨眼。
“不是哦。”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是想跟你一起度过快乐的一晚上。”她微微起身,嘴唇凑到飞坦耳边,“比赛的时候,你一个眼神我就湿了。”
飞坦冷漠依旧,“没兴趣。”
“拜托啦。”
南音几乎快把自己埋到了他的怀里,声音越发柔软,“你想怎么样都可以。”雪白的后颈就那么暴露在飞坦眼里,仿佛只要稍稍用力……暗金色的眼眸眯起,飞坦终于笑了。
“那……好啊。”
新开的房间亮着灯,南音的脸被按在枕头之中,只能看见模糊的黑暗,以及感受到膝盖压在床上的回弹。
“快乐?”这两个字被飞坦似笑非笑的重提,雪白毛巾被他绕了一圈,轻松圈住南音两只手腕,并将另一头绑到了床柱上。那力道并不紧,只需要她稍稍用力,就可以挣脱的程度。
飞坦的手指从她背部不紧不慢的划过,声音带着恶劣的笑意,“是这样吗?”那两根手指像是要挑战她的底线一样,明明是可以拧断一切的凶器,此刻却像一片轻柔的羽毛,犹如拂在水面,只荡出一阵阵细细的波纹。
用剑的武者指节有茧,南音在视线受阻时,对那一面的触感便格外清晰。利刃分开软肉,来回的,慢条斯理的探索深处的弱点。南音忍不住呜咽出声,却被更加粗暴的撑开,变成更容易被品尝的姿势。
“嘘。”
南音忍不住下滑的膝盖被飞坦抵住,上方本就敏感的部分被单边扯住,拉的更长还被他带着热气的呼吸逼近,“让我看看,怎么样的湿法哩。”
南音的手贴紧了冷冰冰的床柱,下身却是热的发紧。
飞坦的手指彻底探入她的身体,粗硬的指节直接在里面开疆拓土,一抽一插之间,黏腻的液体被指尖带出来,也有顺着大腿下滑,打湿飞坦裤腿的地方。
对方低低笑了声,“真的湿了呢。”
南音感觉屁股被拍了一下,接着听到金属扣带解开的声音,滚烫的男性身体重新靠近过来。冰冷的手被对方骨节分明的大手覆盖上去,像是她整个人都被包裹在对方怀里,周遭充斥着飞坦的味道,再也容不下其他。
阴唇再次被辗动,坚硬的肉棒滑过阴蒂,逗得她战栗了几次,才一下猛地冲进去。
南音闷哼一声,但手却被飞坦牢牢压住,用最无法反抗的姿势任由对方在自己体内驰骋。
“真乖。”和他粗暴的冲刺截然不同,飞坦不断温柔的抚摸着她的手背,喘息着,就像在哄她一样,“让我先射一次,待会就让你在上面。”
南音已经被解开的双手再次将枕头抓紧,被感官刺激而溢出的几滴泪水还来不及浸下去,就被覆上来的男性滚烫的热气蒸发殆尽。
那是南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体会到了男女之间的情事。
飞坦在这方面也不算多好的伴侣,但比起揍敌客更像刑罚的考验,他的粗暴更像一种酥麻的痒意,钻进了她的骨头缝里。直到多年之后,也无法从她灵魂里湮灭的一种奇特快感。从这个角度来看,飞坦又是和她即为契合的伴侣,在她第一次逃离伊尔迷掌控时,就满足了她对于性的所有幻想。
南音那块枕头完全湿掉了,一觉醒来,整个人都挤到飞坦那边,下巴压在他肩头兴致勃勃的问:“你明天还有比赛吗?”
飞坦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放肆,没吭声。
但南音依旧那么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飞坦人生第一次叹了口气,伸手一捞,强行换成她枕住自己胳膊的姿势。
“那时候你说。”
南音笑眯眯的回忆,“让我等你伤好。”
“嗯?”
“当时感觉超开心哎。”南音声音上扬,“你居然主动约我下一次。”
“……”
见飞坦不明所以,南音补充道:“就是那种,你给我的感觉,不像会那么做的人。”南音搂住他没受伤的那只手臂,“会有种自己很特别的错觉。”
飞坦眉头皱紧,半响,“你本来就特别。”
“哎?”南音愣住。
可惜流星街的义务教育水平不足以让飞坦描述自己的内心活动,只有干巴巴的一句,“不然做完你就死了。”
“唔……是死在你身上的那种吗?”
飞坦不搭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