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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把宿敌当真爱 第19节(2 / 2)

身后二人一路追出戏楼,谁也不敢上前阻拦长公主,更没胆子从长公主身边抢人。一直跟到下一条街,一行三人拐进了民巷,都还没有分开,他们才灰溜溜回去复命。

离开了喧哗的夜市,周围一下子暗下来,只有天顶昏暗的月光,和巷子里挂在宅门前的灯笼照亮前路。

走在陌生的巷子里,李星禾背着手一蹦一跳,心情愉悦,喉咙里忍不住哼出语调。

看不到二公主的存在,她满心的烦躁也跟着抛在了脑后。

果然还是要离讨厌的人远些。

今日月色晦暗不明,走在小巷子里,四周昏暗宁静,比夜灯长明的街市多了几分寒冬的冷寂。

李星禾不喜欢寒冷也不喜欢孤寂,好在此刻身旁有人陪着,家里也有人在等她。

她踢着路上的石子,听小石子在地上滚动时发出的声响,直到石子滚出巷子,停在了路口。

前面有三条岔路,李星禾转头看向宋玉,刚要问他该往哪个方向走,就见他伏下身来作揖说:“送到此处就好。”

李星禾小嘴一撇,“不领我去你家看看?”

闻言,宋玉把头一低,“寒舍简陋,今日天色已晚,还是待来日在下备好酒席,再请公主到舍下一叙。”

李星禾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大晚上是不该往旁人家里去,便应下说:“也好,到时记得把你的收藏品都摆出来,让我好好欣赏一番。”

“是。”

目送宋玉离开后,李星禾转身往公主府的方向去。

待主仆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街巷尽头,进到小巷子里的宋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无人,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

越往里走,灯火越少,昏暗之中,宋玉只凭着记忆辨认脚下的路,走进了一间普通的宅院,还没回身,门便在身后关上了。

一道女声在身后响起,“怎么这时候才过来?”

听到那声音,宋玉转过身去,贵公子的张扬气度瞬间消散,对着来人不客气地抱怨:“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为了给你打听消息,我也不会守在那戏楼里,更不会给人缠上。”

“辛苦辛苦。”一身藏青色劲装的女子笑着走到他身前,上手理了理他被攥起褶皱的衣领,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今天可见到长公主了?”

“见到了。”宋玉扭过头去。

女子上手捏住他的下巴,生硬地把他的脸扭了回来,笑说:“既然见到,那一定说上话了。”

宋玉后退半步,脱离了女子的手掌,转身往屋里走去,没好气道:“你如何就能笃定,长公主一定会跟我说话。”

女子跟在他身后进了屋里,顺手关上门来,耐心解释:“长公主喜好欣赏美色,你又生的这般俊俏,她怎能不多看你一眼,既然看了,又怎能不跟你说话呢。”

话里话外都只是将他当做吸引长公主的一个工具而已。

宋玉不悦道:“你为了救贺兰瑾大费周章,怎么不想想人家愿不愿意给你救。”

“这是何意?”女子疑惑不解。

“我出言试探,长公主言语之间却对贺兰瑾多生赞美喜爱之意。”宋玉说着,转头看向女子,质问她,“你先前说长公主痛恨贺兰瑾,必然极尽侮辱,更有可能痛下杀手,为何我所见,与你所言截然不同?”

房中没有点灯,女子的轮廓在黑夜中模糊不可辨,她愣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你是说,长公主喜欢贺兰瑾?”

“正是如此。”

“不可能!”女子提高了语调,声音不似娇娘般尖锐,而是浑厚沉重,偏带了几分威压。

宋玉别扭着不想看她,不情不愿道:“你都说了,长公主喜好欣赏美色,我瞧那贺兰生的比我还要好看三分,长公主又将他近身养在府里,怎会不喜欢他。”

“就算长公主喜欢他的相貌,也不可能忍耐他的性子。”

女子像是受到了大的冲击,说话都急躁起来,“再说了,贺兰瑾为人高傲,怎么可能屈身于长公主,你简直一派胡言。”

“世间没有绝对,也没有一成不变的事。”宋玉严肃道,“你若不相信我说的,大可以自己去探。”

女子喃喃道:“公主府守备森严,我潜不进去。”

“那你趁早放弃吧,人家郎才女貌,心心相印,用不着外人插手。”宋玉冷哼一声。

“短见之言!”女子凝视着貌美的男人,郑重其事,“我救他并非是为儿女私情,而是为了庆国,为了朝廷,若贺兰瑾一生为罪人,推动改革之事便是难上加难,用不了三十年,庆国便是世家大族的天下,如你我这样的庶民出身,便再无出头之日。”

女子步步逼近,宋玉步步后退,直到腿碰在桌子上才停下。

面前的女子并不比他矮多少,气势上却胜过他一大截,只是站在面前,便叫他心生畏惧。

两人身份有差,宋玉自知言辞上胜不过她,退而求其次,说:“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我已经帮你打听到消息了,你赶紧把我的东西还我,以后也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那可不成。”女子的声音柔和下来,一把将文弱的男人推倒在桌子上。

站在桌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凶猛的虎审视着被捕获的猎物,微笑说:“你生的这么好看,又有把柄在我手上,不帮我做事,岂不是屈才了。”

宋玉慌张从桌上坐起,恼羞成怒,大声道:“孟绮晗,你别太过分。”

“我哪里过分了?”孟绮晗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手下稍微使些力气,宋玉便疼得皱紧眉头,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有我养着你,你这庆国第一公子的美名,可就装不下去了。”看人老实了,孟绮晗才松开手,客客气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会武功的女人太可怕了。

何况她还是个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