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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师尊稳拿反派剧本 第55节(2 / 2)

第六十八章

上古神器东皇钟,传闻为始祖所造,内有乾坤,可以开辟天地,自成一界。上古时期,三族为了抢夺此物大打出手,关系一度恶化。而随着上古消亡,这极具特殊性的东皇钟消失无踪,再也没有人见过。

如今天下大道不全,灵气减少,飞升无路,若是真的有东皇钟,确实可以另辟蹊径,以求生路。

但就像琅煌所言,陆晚夜要是真的有这东西,他完全可以带着魔族进入东皇钟避难,而不是将计就计,利用战争补充荒域的灵气,让族人在此休养生息。

东皇钟之祸疑点重重,到了此刻,陆行渊才惊觉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他虽活了一世,却困在天衍宗的棋盘上,一步步走向灭亡,不知魔族所在,不知狩天计划全貌。他眼前所见的天地,只是广袤无垠下的冰山一角。

即便他设计让谢陵走出棋局,给自己铺了后路,也因为谢陵自戕,一切回到原点。那座山崖,不仅是谢陵人生的转折点,更是一切事情的转折点。

他们向死而生,开启了截然不同的故事轨迹。

狩天计划浮出水面,魔族再见天日,和这件事有关的人陆续登场,一场前世没有经历过的迷局,浮现在陆行渊眼前。

他始终不明白,顾诀是如何断定东皇钟在陆晚夜手上?难道是因为那块蕴含小世界的长命锁?

陆行渊的心里充满了疑惑,这些问题只有陆晚夜能给他答案。

“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你这个样子可不利于融魂。”

小世界内,陆行渊因为东皇钟一连走神多次,这让给他讲解雷池状况的陆晚夜忍不住侧目。这些天以来,他还没有见过陆行渊这个样子,关切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眼下是陆行渊去融魂的关键时刻,一点差池都会让局面瞬息万变,陆晚夜不敢拿他的安危去赌。如果陆行渊不能调整好状态,他会把这件事往后推。

陆行渊轻揉额角,看着陆晚夜欲言又止。他这个样子要说没事,狗都不信。

陆晚夜见状道:“你我父子之间,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话?”

陆行渊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想说,是我知道我就算问了,爹也不会告诉我答案。与其这样,还不如不问,也省得你听了为难。”

陆行渊回到魔族的时间也不短了,他在小世界进进出出,如果陆晚夜真的想要他知道,根本就不会瞒着他。他之前心里就有所怀疑,此刻便顺着这个思路走。

如果陆晚夜开口,他就能问,如果陆晚夜不开口,那就是拒绝。

陆晚夜闻言顿时了然,没有追问是什么事,反而多看了陆行渊两眼。他儿子和他耍心眼,嘴上说着不说,却已经把问问到嘴边,试探他的态度。

“你想知道什么?”事关儿子融魂,陆晚夜松了口。

陆行渊直接道:“东皇钟。”

战事因东皇钟而起,陆行渊只说这三个字,剩下的就让陆晚夜斟酌。他觉得能说多少,就会告诉陆行渊多少。

乍然听见这个名字,陆晚夜竟觉得陌生,他沉思片刻,清风拂过他耳边的鬓发,他微侧的脸在此刻看起来有些严肃。

过了一会儿,他没有解答陆行渊的疑惑,反而问起一件毫不相干的事。

“接受始祖之血时,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或者看见什么?”陆晚夜敛了笑意,透出几分威压。

陆行渊心生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自己听见了几句模糊的话,整个人像是被海水包围。

“我感觉自己沉入水底,水流压迫我的五脏六腑,有种窒息感,可是耳边鸟语花香,应该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陆晚夜皱了皱眉,陆行渊经历的,恰恰是他当初接受古魔精血时所看见的。山川草木在深渊之内,海水垂泄千里。那是个飞鸟不过,鸿毛不浮的绝地,而且无解。

陆晚夜神情凝重,但片刻之后又恢复如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陆行渊既然问起东皇钟,那应该知道狩天计划,这是被当成一件事的两件事。

先说东皇钟,它根本就不在陆晚夜手上,陆晚夜甚至连它的面都没有见过。顾诀会发疯,针对陆晚夜,大概是因为他去过一次仙界,还是一个人进去的。

仙界崩塌后,仙门关闭,旁人想要进去,只有等仙门开启。

但陆晚夜是谁?天下第一的炼器师,精通各种阵法,他另辟蹊径摸索到了仙门的位置,成功搞出一条通道。

只不过这条通道并不稳定,随时有崩塌的危险,陆晚夜也是胆大。他进入仙界不是为了寻宝,恰恰相反,他是去藏东西。

那是一样危险而特殊的东西,拿在手上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放在仙界这个坍塌之地再适合不过。如果可以,陆晚夜希望它永远不被启动。

但凡事不能太绝对,多留一个后手总没错。陆晚夜把藏匿东西的地点做成玉简,在他死前,他把玉简交给了云棠。

如有必要,云棠自然会进入仙界,将它取出,用在该用的地方。

因为这次仙界之行,陆晚夜如入无人之地,最后更是全身而退,有谣言不足为奇,但把谣言当真的只有顾诀一人,他坚定地认为陆晚夜和东皇钟有关系。

其实早在陆晚夜被顾诀盯上之前,狩天计划就有了雏形。修为越是接近顶端的人,越能感受到如今天道的残缺和灵力的稀薄。

陆晚夜觉得肯定是他这双眼睛看透了太多事,才会让顾诀把他纳入狩天计划,进而挑动三族战争。

结果仗打完了,魔族走了,东皇钟还是连影子都没有。

顾诀兴师动众,最后什么都没得到。倒是荒域在陆晚夜的算计下恢复生机,魔族从两族的争斗中跳出来,休养生息。

“所以说,有些时候这人还是得听劝,不要想当然,听风就是雨。”陆晚夜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丝毫没有被人算计冤枉的愤怒。他喝着茶,赏着花,和陆行渊慢慢唠嗑。

他说了重点,没有遗漏,陆行渊却听着不太对。仔细想想,陆晚夜太冷静了,在和顾诀的拉扯中,他看似被算计,却未落下风。

他总有余地和退路,不让自己狼狈。

陆行渊不禁心生疑惑,他的父亲真的对东皇钟一无所知吗?

“我怎么觉得你没和我说实话?”陆行渊拧眉道:“我们之间也需要拐弯抹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