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自己为什么不在那人扑上来的时候一酒瓶砸死他。
他在原地踱步,像是出轨险些被抓的渣男般一帧一帧的回忆着方展刚才的反应,一时摸不准外面的人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脚步一顿,瞥到了镜子里的那处痕迹,又瞥到了一旁的澡巾。
电光火石间,他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于是伸手,认定自己只要在旁边弄出类似的痕迹,就可以假装都是太过用力被搓出来的以渡过难关。
十秒之后——
两块一看就是吻痕的印记并排躺在那,他怀疑自己就是个傻逼。
...
浴室的门被打开,冷静后的小少爷探头探脑的向外扫视,发现人已经进了卧室后,便到一进门的柜子里翻找着,看有没有急用的创可贴。
没刻意放轻手脚,抽屉拉开又合上。
成连的药片碰在一起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门口敲门声响起,却把他吓得手一抖,险些不会呼吸。
方展走出房间瞧了他一眼,
“在找什么?”
往日大敞着领口恨不得一天秀三遍身材的人捂得严严实实的站了起来,手心里攥着创可贴,反问,
“你叫了客房服务?”
他问出来的时候方展已经将门打开。
侍者礼貌的用英语问好,将托盘上的餐品转放到了客厅的桌子上,方展不太在意的转身,
“胃有些不舒服。”
晚上回来时已经饿过了劲,便没想着补食,结果躺在床上后越来越觉得难受。
也算是习惯,不太严重时只要喝杯热巧或者牛奶,在睡觉前别再感觉饥饿就行。
江宴升却对他的云淡风轻不太满意,转身从尚未合上的抽屉里拿出药盒,皱起眉头,
“你怎么回事,我不是叫王嫣帮你带着速餐了,你连车上那点时间都挤不出来,又干饿了一天?”
药盒上写的是德文,从名字上一一扫过他反复试了几遍也未翻译出上面的化学名词。
方展看向他虚握的手心,
“你受伤了?”
小少爷怼人的气焰霎时消失,
“没,我就是—不对,我是受伤了...”
方展见他支支吾吾,毫不留情的一语道破,
“用来遮吻痕?”
江宴升先是僵了片刻,随后见他平淡的仿佛在问晚饭吃什么一般的神色便突然泄了气。
他觉得自己刚刚的慌张像是小丑,全程只唱着一个人在意的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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