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戴围裙之前还十分有心机地特地去浴室冲了个澡,单穿一条浅灰色家居裤,赤裸着上半身(傅时秋很喜欢他的胸肌)戴上傅时秋挑选的凯蒂猫粉色围裙。
厨房响起动静很小的切菜声,二十五岁的傅时秋从书房里探出头来,猫在客厅的发财树后偷窥穿围裙干活的盛鸣尘。
alpha湿润的浅金色头发松松垮垮搭在脑后,背部肌肉线条明显,手臂肱二头肌隆起,围裙粉色的系带以一个较为合适的宽度绑住其劲瘦的腰身,大片的胸肌随着盛鸣尘的不同动作自围裙下隐隐约约透露出来。
砂锅咕嘟咕嘟冒小泡,基围虾和生蚝的香气满室飘香时,后腰被一只手环住,梦里的盛鸣尘矜持地翘了翘唇角,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以一种相当涩晴的手法捏住了他的胸。
触感真实到有些离谱,昏迷中的盛鸣尘不由得蹙了蹙眉。但紧接着,他就很快舒展了眉头,紧绷的嘴唇微微上扬了下。
不知道是对盛鸣尘的胸肌触感感到满意,还是对于海鲜火锅鲜美至极,反正傅时秋就这么被轻松哄好了。
晚饭后,盛鸣尘向傅时秋发起沙滩散步邀请,傅时秋欣然同意。
他们十指紧扣漫步在被落日晚霞渲染成浅金色的沙滩上,海风徐徐,浪花拍打在礁石上,远处有一对夫妇带着两个七八岁年纪的小孩沿着海岸线捡贝壳。
傅时秋盯着那对夫妇和小孩看了几秒,忽然踮起脚尖在盛鸣尘耳边说了句什么。
大约不是什么正经话,因为下一秒,十七岁的盛鸣尘就看见梦里二十二岁的盛鸣尘被骇得满脸通红,甩开傅时秋的手大步往前走,而傅时秋则落在后面笑得直不起腰。
晚上,他们相拥入眠,共同期待明天的到来。
美妙至极的一个梦,符合十七岁盛鸣尘对两人未来生活的所有构想。
十七岁的盛鸣尘在睡梦中思考了许多。
不知道自己昏迷的这些天,哥哥的巧克力蛋糕有没有放进冰箱保存?等他醒过来,爷爷总不至于还会阻拦他们在一起吧?知道他战胜了omega信息素吸引的生理本能,哥哥会给他什么奖励呢?
还有……他想问一问傅时秋,戒指已经准备好了,准备什么时候和他结婚呢?
然而世间的阴差阳错从未停止。
当十七岁的盛鸣尘终于攒够力气撑开眼皮时,白茫茫的病房中,他的爷爷盛其山满面担忧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他的父亲盛如峰搂着面色戚戚的继母钟若站在床尾,就连他那个便宜弟弟钟简兮,也都小心翼翼地躲在钟若身后探头探脑地看着他。
所有人都来了,却唯独缺了他最想见的人。
盛鸣尘艰难地张了张口,想说傅时秋去哪儿了?你们是不是趁我昏迷把他赶走了?
可是费了半天劲儿,也只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
离他最近的盛其山眼眶微微泛红,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哽咽道:“混小子,你想吓死爷爷吗!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