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睁眼瞎的武夫,元瑶看了眼江颂安,江颂安正在吃饭,瞬间一噎。
连连被呛了好几声。
瑶瑶这是,在点谁……?
江颂安无辜地看着元瑶道:“我识字……”
全家人在饭桌上憋笑,元瑶佯装无辜:“我没说你呀。”
江颂安:“……”
饭后,元瑶让江颂安回房歇着,自己准备去花房。
谁料江颂安将人一拉,道:“不急,陪我待会儿。”
元瑶倒也没挣扎,顺势坐在了他怀里,这两日江颂安估计都不会闲下来了。
“小年请师傅这事我觉得不急,我先教着吧,他连基本功都没打好。”江颂安道。
元瑶叹气:“这我不懂,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是想不通,这学武有什么好的,又考不了武状元。”
江颂安笑:“读书他也考不上状元。”
元瑶哼了一声:“读书也不只是为了考取功名,更多的是明事理。”
“那学武也能强身健体。”
元瑶扯他耳朵:“你和我犟嘴是吧?”
江颂安连忙赔笑:“我的错我的错……”
元瑶噗嗤笑了。
夫妻两难得在房间闹了一会儿,江颂安忽然记起方才元瑶说的话,他翻身将元瑶一压,“审问”道:“你那日说的儒将是谁?”
元瑶:“?”
“什么儒将?”
江颂安看着元瑶不说话,眼神幽深,元瑶这才想起来今天中午的说的话和那天告诉江年的事,她忍不住笑道:“原来你记着这个事情呢?本朝和前朝都有很多儒将啊,李将军、袁将军等等,他们都是一代名将,为人不仅骁勇善战,而且也饱读诗书,功成名就又心有计谋,很厉害的!”
元瑶一边说,一边难免露出了一些向往和崇拜,江颂安抱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默默松开了。
元瑶倒是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只是道:“这样看来的话咱们家小年倒是也有机会的,好好培养一下说不定也能行,武学师傅还是要请的。”
江颂安最后嗯了一声,准备
起身走了。
“下午还回来吗?”
江颂安:“不一定,不必等我,留饭就行。”
元瑶哦了一声,也准备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下午,江颂安和江年的确还要继续去县衙。
远征军既然已经来了县城,祝成功势必是极其忙碌的,江颂安也注定是闲不下来。
经过昨晚的事,下午祝成功还特意将江颂安叫到了房内询问了一番。
祝成功放下笔关心问道:“颂安啊,昨日的伤势不要紧吧。”
江颂安:“谢大人关心,没什么大碍。”
祝成功笑道:“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你小子冲动呢,也确实总遇到一些机遇。就昨日那事,彭将军的意思是看你身手挺好的,今早还来问我剿匪一事你是否有所参与,我已经告诉他县衙这边都会由你带队了。”
江颂安沉默一瞬,道:“多谢大人赏识。”
祝成功看向他,道:“你的确是个人才,只是有时候做事情也应稍稍多思忖一下,有时候到了战场上,其实也不单单是比谁的拳头更硬的,切莫只逞匹夫之勇。”
江颂安听见这话,神色微微一动,他顿了顿道:“小人觉得大人说的十分有道理……最近小人也想多看看兵计和史书,不知道大人这边有没有推荐,或者是可以借阅几本的?”
祝成功睁大了眼。
片刻后,他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好,很好,你有此想法非常好!”
祝成功显然十分赞赏江颂安的想法,当即就转身去了书房,片刻后便拿出了几本书册,递给了江颂安。
“这些都是非常有益的书,有前朝史书和一些有名的兵书,你拿回去看吧,好好学学,不急于归还。”
江颂安双手接过:“谢大人。”
当江颂安回到刑房时,好几个衙役都看到了他怀里的书,奇怪道:“江哥,咋还读上书了?”
江颂安没吭声,只是默默地收了起来,一旁的江年倒是神秘兮兮地看了两眼。
还不待他开口问,彭文博忽然带人进来了。
“江颂安?”
江颂安连忙回头行李:“彭将军。”
“你清点一下县衙能去剿匪的具体衙役人数,带到练操场,我一会儿也会过去,我们用舆图快速地演练一下,制定一条最合理的路线。”
彭文博说完,江颂安自然一口应下:“是。”
彭文博点了点头,又很快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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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金桥。
元霜和元琪今日在新铺子这边忙了足足一日,负责营造新铺子的人也是吕大牛之前介绍的人。
手艺好价格也公道,元瑶和人谈好之后就全部交给了对方,元琪和元霜只是在这边看着便好了。
元琪开心地给元霜布置:“二姐,这边到时候可以放一个超大的柜子,一定要大,要敞亮!将你所有的作品摆一些出来!但是也不能摆多了,一些经典的就够了!这些就叫招牌!然后二楼要放的就是一些你最喜欢的!最贵的东西!一般人都不给瞧呢!”
元琪这丫头点子多,元霜默默地听着在一边笑,两人上了二楼,元琪推开了窗子,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有水的地方就是好!这洒金桥跟前空气都新鲜一些!”
元霜也趴出去看,洒金桥横跨青山县的护城河,所以这边的风景的确是美,这也是这铺子如此昂贵的原因之一了。
只是忽然,姐妹两的视线被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纸鸢挡住了,那纸鸢是一只漂亮的蝴蝶,不知从何处飞来,线恰好被缠绕在了二楼的窗栏边。
元琪和元霜还没搞清楚状况,便听见楼下传来一个声音:“小生莽撞!那是在下的纸鸢,可否请姑娘帮个小忙?”
这声音分外耳熟,元霜低头一看,一愣。
下面的那书生不正是曹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