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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1 / 2)

御书房中,云丞淮垂手等着。

内监把她带进来后就离开了,她一个人在这,也没有人搭理她,更没有人要给她奉茶的意思。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让她过来,就是为了晾着她?

她抬眸环视了一眼,忽然在屏风后面看到一道人影,其宽大的服饰,不会是内监,能在御书房中的,只有皇帝的衣袍有这么宽大。

她还以为皇帝在议事,结果在屏风后面观察她,一国之君如此做派,当真是令人不适。

她眸光微闪,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在原地转来转去,还唉声叹气的,生怕里面听不到。

前身最怕皇帝的看法,每次都慌的不行。

上一次也是听说皇帝要让她就藩,才破防惹事,然后被禁足的,现在向来,其中内情不明,太过蹊跷,前身肯定是让人算计了。

她故作焦急的样子,就是想看看,一会儿L皇帝出来,会用什么态度来跟她说话。

果然,她一表现的焦急,皇帝马上出现了。

内官高声呼喊一声,皇帝迈着霸道的步伐走了进来。

云丞淮忙行礼道:“陛下万安。”

上面好一会儿L没有动静,她也就一直行着礼,没有起身。

半晌,皇帝才道:“起来吧。”

“谢陛下。”

云丞淮起身,手放在宽大的袖袍里面,就那么垂着,头低着看不清楚表情。

皇帝品了一口茶,“啪”一声把杯子放到案桌上。

“北齐使臣在驿馆遇刺,死了两人,而抓住的刺客身上,有楚湘王府的信物。”

皇帝看到了云丞淮的坐立不安,选择了更为直接的方法。

云丞淮垂着眸子,眼睫毛显得更长了些,稚嫩的脸庞,颇像其母亲。

皇帝看了,眼中的厌恶更甚,“是什么,让你不惜在驿馆杀害北齐使臣,该不会是她们的手里握有你的罪证?所以你不惜杀人灭口吧?”

云丞淮什么都还没说,皇帝已经帮她把犯罪理由都编好了,明显是自顾自的往她身上安罪名。

“陛下觉得,臣若派死士,还要她们带上楚湘王府的信物再去吗?”

她抬起了头,与皇帝对视了一眼,没有错过对方眼里的厌恶,心中不屑又惊疑。

据说皇帝很爱她的阿娘,就算不喜她,也不该如此厌恶吧?

她继续道:“灭口,还要留下证据,那臣不如直接去大理寺投案算了。”

“陛下为何不觉得,是有人在陷害臣?”

皇帝的心偏到了骨子里的,听到她这么说,立即道:“好端端的,别人为何要陷害你?”

一整个受害者有罪论,令人作呕。

云丞淮彻底无语了,也熄了对皇帝继续讲道理的心。

她的声音提高了些,“陛下的意思是,非要把驿站刺杀的使臣的事情,安在臣的身上了?”

“放肆!”皇帝一

拍桌子,“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跟朕说话?”

云丞淮坚定道:“若陛下非要往臣的头上泼脏水,那臣还要任由泼之吗?”

“没有一个人受了冤枉,会甘心认下,不去辩解的。”

“呵!”皇帝冷笑一声,“不愧是楚无虞生的,性子跟她一模一样。”

楚无虞就是前皇后,她的阿娘,听名字就知道,家人对其的爱护。

听着皇帝的语气,她再一次确定了,皇帝不爱她的阿娘。

云丞淮眸子冷了冷,再抬眸,眼睛中已恢复了清澈平和,“陛下,臣之性情,整个上都城都知道,是臣做的,臣向来不否认,可不是臣做的,那谁也别想污蔑臣。”

像这样直接往她身上泼脏水的事,她绝不会接下。

“是污蔑你吗?”皇帝怒吼一声,把杯子砸在她的脚下。

“你手持凤令闯宫,难道就不会用凤令杀人?”

正题来了,果然是为了凤令,以为这样威胁她一番,她就会交出凤令自证清白了吗?

皇帝还真是有意思,什么都不想给,只想空手套白狼。

云丞淮故作生气道:“陛下,欲加之罪,凤令如何能杀人?”

“你不知?”似她太强硬,皇帝的语气温和了些。

“陛下想让臣知什么?”她一幅失望又难过的语气道:“凤令是阿娘留给臣的东西,小北也是阿娘留给臣的人,贵妃娘娘横行霸道,直接抓走小北,臣别无它法,只能试一试阿娘留下的令牌,希望阿娘的令有用。”

“臣何曾闯宫?臣只是想要用阿娘的令牌,要回阿娘留给臣的人。”

她说着就委屈了起来,里面几分真几分假,怕是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她早就跟沈流年商量好了对策,随着皇帝的态度而变化。

皇帝硬,她就硬刚,反正对方不能真很把她怎么样了,要是皇帝的态度软了些,她也不必咄咄逼人。

她感受到皇帝的目光盯在她的身上,打量了好一会儿L。

这时,内监禀报道:“陛下,顾世女求见。”

“顾以柳?”皇帝看向云丞淮,想了想道:“让她进来。”

云丞淮站在一旁,不知这个时候,皇帝让顾以柳进来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件事,还有顾以柳的手笔?

她退到一旁站立,她倒要看看,今日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顾以柳进入御书房,看到她在也不惊讶,径直朝皇帝跪下道:“陛下万安。”

“起来吧。”皇帝的语气听起来就不太开心,“如何?”

顾以柳禀报道:“陛下,臣查过,北齐使团里面死的那两个,只是两个随从,并不是官员。”

“还有行刺被斩杀的几个人,她们身上的信物与楚湘王府的令牌有出入。”

“出入?”皇帝很是惊讶,怎么可能。

顾以柳道:“没错,臣去了楚湘王府,本要询问王上及王妃,王府信物

之事,却得知,王府奴仆身上没有令牌信物,她们要想出去,要先去王妃那里拿了手牌办事。()”

“而楚湘王府的信物令牌上,每一块都镶了银,甚至是金,驿馆发现的信物里面并没有。?()?[()]『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当然,也有可能是暗卫死士,所以配备的信物不同......”

顾以柳话说到这里故意不继续,皇帝冷哼一声,“没有人傻到会在死士身上放自家的信物,就算是放信物,也绝不会跟家里常用的手牌信物一样。”

原来你知道啊?云丞淮心中冷哼,果然是想诈她承认。

还有顾以柳,这人什么时候去的王府,她跟沈流年那么早就认识了吗?

先是一个许拓,后是一个顾以柳,她家夫人的追求者可真不少。

云丞淮没有着急辩解,反而是若有所思。

顾以柳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道:“是,陛下明鉴。”

明鉴什么明鉴,要不是刚刚她态度坚硬,狗皇帝必定把脏水泼到她的身上。

她甚至怀疑,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帝策划的,为的就是她身上的凤令。

可惜皇帝以为她还是以前的那个云丞淮,以为自己胡乱吓吓就会六神无主,任由人污蔑。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到,前身听了皇帝让自己就藩的事情,所以大闹一场,被禁足在王府,此事该不会正如她想的那样,也是皇帝算计的吧?

云丞淮心中怀疑,面上不显。

皇帝一锤定音道:“既是与楚湘王无关,顾以柳,朕命你彻查到底,还楚湘王一个清白。”

“诺!”

“朕乏了,你们去吧。”

说罢,皇帝起身离开。

就这?还以为要面临什么样的暴风雨呢,就这样结束了?

云丞淮不解,皇帝用这样的计谋想让她自动交出凤令,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也是,前身那个德行,脑门上就写着三个大字——没脑子。

皇帝不知是着急了,还是看不起她,居然做了一个看起来就很蠢的计划。

这一次逃过,下一次必定会迎来更周密,严峻的针对。

云丞淮深吸一口气,原本前身蠢货之名在外,还能扮猪吃老虎,现如今,怕是没有人再小瞧她了。

“楚湘王殿下为何叹气?”

两人一起走出御书房,顾以柳忽然问道。

云丞淮的目光移到她的脸上,“顾中郎将停顿的恰到好处啊。”

直白的说出来,远没有皇帝自己联想更管用。

“就算是没有臣,殿下也能从容脱身。”顾以柳毫不否认自己在帮她。

为何?不得不说,顾以柳的出现,让她少了很多口舌,不然皇帝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为何帮本王?”

云丞淮不理解,她跟顾以柳毫无关系,两人也不认识,对方怎么会帮她。

顾以柳直接道:“臣是禁军中郎将,陛下既命令臣查案,就是知道臣

() 不会弄虚作假,查到什么就是什么。”

“我可以去王府求证,也可以不去,直接汇报。”那将会是两个结果。

她又道:“何况王妃与臣有救命之恩,臣自当涌泉相报。”

“要不是王妃已嫁给殿下,以她对臣的恩情,用话本里面的桥段来说,臣当以身相许。”

顾以柳的意思很明显了,她会来帮忙看的是沈流年的面子上。

后面的话,明显是在直白的挑衅,毫不掩饰自己对沈流年的觊觎。

顾家有武安侯的爵位,手里握着实打实的兵权,身为武安侯世女,禁军中郎将,皇帝眼前的红人,顾以柳有自己嚣张的本钱。

这样一个人物,不受宠的皇女哪敢得罪,就算是受宠的皇女,也得捧着,往自己阵营里面吸纳。

可云丞淮本就不想争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