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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1 / 2)

女官的瞳孔一缩,太女与皇储妃亲热的时候,最多是一同写写字,吟诗作对,格外的羡慕人。

哪像楚湘王与王妃,当着众人的面就......就......

女官想都不好意思想,怎就如此唐突,她忙道:“是,若殿下不收,奴婢便把人带回去就是。”

尽管女官不清楚太女让她走这一遭是为何,太女殿下又吩咐,要是楚湘王殿下执意不收宫婢,那就带回东宫。

太女殿下的态度,女官拿不准,见云丞淮不收,便没有多言。

女官带着宫婢走后,云丞淮感受到了身边的低气压。

若不是女官还没有走远,她恐怕会被打死,她偷看沈流年的脸色,对方的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了,她干笑一声忙道:“夫人,我真不想要什么侧室通房。”

那些人放在王府只会生事,她自己那么多事情没解决呢,分不出精神管那么多的侧室。

她是没有谈过恋爱,对爱情的态度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爱,绝不相信真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恋爱这种事情,对她来讲是可有可无的,万一遇到了对的人,她所求的是唯一,不是家里一个主母管着里里外外的事,身边放一堆通房小妾。

她不是古代人,不觉得乾元妻妾成群是正常的,她坚定的认为,自己的身边有了沈流年,就算她们之间没有真爱,是利益合作的捆绑,但名义上对方就是她的妻,有夫人期间,保证自己的忠诚,是她做人的原则。

自身的处境,加上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云丞淮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往府中弄什么小妾通房的。

沈流年黑着脸,鼻尖上湿润的感觉还没有消失,她万万没想到,云狗会忽然亲她一下。

碍于女官在,她没能当即发作,事后发作,又少了刚刚要爆发的感觉。

沈流年阴沉着脸往内室走去,云丞淮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忙跟了上去。

“夫人,给各府送礼的事情,劳烦夫人了。”她刚得罪了沈流年,得找理由哄好才行。

“嗯。”沈流年冷冷的应了一声。

若不是护着肚子,云丞淮怕是要挨一脚了。

沈流年怀孕已有一个月,月份还小看不出来,但府医说了,三个月前最要紧,要仔细养着才行。

云丞淮昨日就让人打开库房,把滋补养人,又不会把孩子养的太大的补品都拿了出来,那种过补的东西对孕妇不好。

眼看沈流年生气,到内室的罗汉床上坐下,南灵忙端着一早熬的汤过来。

“王妃,海运司刚送过来的活鱼,厨房炖了汤,您尝尝。”

海运艰难,哪怕上都城近海,快马加鞭,日夜不休也得要一天,冬日里面运活鱼进京,更是艰难。

身为太女亲妹,再怎么不受陛下宠爱,海运司每次送海货进京,都要分到楚湘王府的。

活的海鲜,用冰块冰着的海鲜,不仅是海运司,什么商队镖局也在

做,只是价格颇高,一斤鱼价值千两,重点是冬日里不好运回,王府就分了两条,那不受宠的皇女,怕是只能分些冰冻的海鲜了。

云丞淮乖坐在一旁,眼巴巴的盯着沈流年喝汤。

她不敢打扰,等着对方放下勺子才问:“好喝吗?”

沈流年:“......”

南灵忙道:“殿下何不自己尝尝?”

“啊?”云丞淮眨了眨眼睛,为什么非要她尝。

她疑惑的点了点头,“好啊。”

南灵应了一声,“奴婢去给殿下拿。”

“不用。”云丞淮直接端起沈流年剩下的汤喝了一口,随即脸皱成了包子,“什么啊,好难喝。”

鲜是够鲜了,可也太腥了吧。

沈流年抿唇不语,眼睛中多了笑意,要不然她怎么只将就的喝两口呢。

但想到刚刚云丞淮的唐突,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她不是自己吃亏的人,于是冷漠道:“喝完。”

云丞淮:“......”她弱弱的端起鱼汤,不敢不喝,要是不喝的话,沈流年心底的那口气恐怕一直消不了。

她只能端起鱼汤,愁眉苦脸的一口闷。

一旁的徐嬷嬷解释道:“炖鱼汤本该放些酒去腥,但王妃有孕,不易吃酒。”

酒水去腥,现代用料酒,古代多用花雕,黄酒。

云丞淮很早就独立起来,外面吃的腻了,也会自己动手弄点儿吃,对做菜还有点儿心得。

后来住宿舍,每天吃食堂,难得自己动手了。

云丞淮想了想道:“可以放糖去腥。”

南方烧饭喜用糖调味,去腥效果不如料酒好用,也是不错的。

徐嬷嬷笑笑没有反驳,南灵性子急高声道:“明明是厨房不满王妃管家,故意做了这样的鱼汤来。”

要不然她怎么会把鱼汤端上来,还要云丞淮尝尝。

她们沈家不缺钱,什么东西没吃过,光鱼汤的做法,她们做婢女的都知道好几个了,从没有说不放料酒就难吃的道理。

徐嬷嬷找了个借口,是想着府中处理了那么多的管事婆子,那些小厮婢女,在没有买到合适的前,还得暂用着,哪知南灵直接挑破了。

更让人震惊的是,云丞淮一点儿不介意汤是沈流年喝过的,端起来就喝。

沈流年满心的无语,想怒打她一顿,又碍于自己的身子,只得忍住。

见她喝了一口就不想喝了,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云丞淮的手在桌子上用力拍了一下,手震的微麻,她冷哼道:“简直是放肆,欺负人居然欺负到我夫人头上了,把厨房那几个,赶出去吧。”

徐嬷嬷无语,她是发现了,云丞淮也就会罚她们沈家的奴仆,对王府的奴仆,竟只是赶出去。

“殿下,厨房有人胆敢这么怠慢王妃,老奴让人去叫牙行的人过来了,牙行会带人上门的。”

昨日送了许多人去内务府,那边选了人,准备让

王府挑。

沈流年想着先从牙行买,里面的人规矩不如牙行,身家却干净的多。

奴仆的规矩可以教,要是再混进来一些眼线,那王府不如不整治。

等内务府带人来,她象征的选几个就行。

正好趁此机会,把那几个企图欺辱自家主子的给弄走。

云丞淮点头,“还是嬷嬷想的周到。”

她听着外面的雨停了,靠在罗汉床上眼睛眯着。

冬天怪冷的,内室暖暖的惹人困倦。

“夫人想吃些什么?我让小北出去买。”

孕期吃东西讲究,云丞淮叫小北进来问,“上都城可有什么新鲜吃食,你去买了回来,让夫人尝尝。”

“或是上都那些时兴的吃食,全部买来,看夫人喜欢吃什么,以后可以经常给夫人买来。”

嗯......她也想知道上都城流行什么,也尝尝味道。

沈流年不想搭理她,由着她去做。

她乖巧的很,一副贴心好妻主的模样。

“殿下,赵长史回来了。”小北吩咐了人去买吃的,随后就有人来禀报,赵长史来了。

王府中设有左右两个长史,一个是掌王府政令,管府中属官幕僚,一个是帮王上写折子,为王奏上,匡正王上过失。

前者是王上自己人,后者是上面派来监视的,最不好做,基本是两面不讨好。

赵长史是太女选来管王府属官幕僚的,手里有实权,另外一个李长史,在前身受罚,代王受过,打了二十个板子还在家休息呢。

赵长史因着去湘州主事,躲过了这次的风波,怎得突然回来了。

“赵长史去湘州刚回,想来是有许多事要跟你说,你快去吧。”

从昨晚到现在,云狗一直在正房待着,沈流年看的头疼,只想把人赶走。

云丞淮听话的起身,“那好吧,夫人,我去去就来。”

“嗯。”沈流年应了一声,不太想理会。

云丞淮尴尬的笑笑,迈步往外面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徐嬷嬷出声道:“楚湘王,变化太大了。”

旁边的南灵附和的点头,这两人她们都在边上,感受是最大的。

往日楚湘王在她们院子里面耍威风,动不动拿她们的命威胁主子。

也从未对她们和颜悦色过,对待她们家姑娘,基本也是冷着脸,想着法的折磨。

“她与我达成了合作。”沈流年轻声道,她身边的人,都是她的亲信。

未出阁的时候,她们还会一起上战场,其忠诚不是寻常奴仆可比。

北竹疑惑道:“合作在人前,人后为何还要装。”

“王妃,我看楚湘王不像是装的,而是本性如此。”徐嬷嬷年纪大,看人老辣些。

一般跟在出嫁女身边的嬷嬷,那都是精心培养过的,腹中成算堪比上战场数十年的老将军。

身边奴婢的话,沈流年听在耳朵

里,唇抿起薄线,好一会儿没有言语。

云丞淮的本性如何,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中,她们是短暂的达成了合作,一旦对方出现了什么问题,她会随时结束合作。

沈流年只想在不拖累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沈家陪嫁奴仆那么多人,都是拖家带口跟着她从西北远来上都的,她如何能把她们的命丢在这里。

沈家陪嫁明面上何止十里红妆,暗地里的铺子田产,还有一大盒子的银票,陪嫁而来明面上数百个奴仆,再加上没有公开的奴仆足足有上千人。

沈流年对着一旁的北竹道,“北竹,叫成露过来一趟,拿着令牌去前院兵营。”

“是,王妃。”

经过一日的改称呼,沈流年身边的人私下也没有称呼姑娘了。

其实是徐嬷嬷昨晚叮嘱的,眼看云丞淮粘着沈流年,两人长时间在一起,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她们身为沈家奴仆万不能给主子添麻烦,礼仪上须得用心了。

......

巳时,各大牙行带着人来了,沈流年忙于选人,云丞淮则见到了赵长史。

赵长史赵哲,乃二甲进士出身,又考了庶吉士,后入东宫为正五品大学士,前途本该一片大好,后为家族所害,差点儿被发配,是太女云承继做主,把人安排到了楚湘王府,做了王府的从四品长史。

看品级是升官了,实际上王府长史,哪能跟东宫大学士比。

直接从前途无量,变成了前途黯淡了。

有出息的王府长史,以后去到封地,那在封地几乎算的上高官了。

可惜跟着前身这个作死的,前身禁足十年,王府属官又能好到哪里去。

云丞淮的目光放在赵哲的身上,对方一身粗布麻衣,看起来风尘仆仆的,不像是官员,更像是常年在地里劳作的农家。

“殿下。”赵哲看见她,忙弯腰行礼。

“赵长史不必多礼。”云丞淮眼眸带笑,示意赵哲坐下。

一旁的小北亲自动手煮茶,自从她赶走了自己的贴身婢女,又跟沈流年一起整治了王府,前院就没有了婢女,除了府兵就是护卫小厮,她们哪懂煮茶。

等沈流年选好了新人,再培训两天,新的婢女上岗后,就不用事事麻烦小北了。

赵哲惊疑,王上什么时候这么温和了,面带笑意不说,对她格外的亲切。

楚湘王府的属官,多是东宫安排的,武将则是老镇国公安排的,这些人王上向来不喜,反倒是喜欢那些自己招来的门客,一群无用的书生,只会吟诗作对,每日消耗王府无数钱财。

赵哲在云丞淮大婚三日后就离开了上都,去湘州处理王府事物,对期间发生的事情只知大概,不清楚内情。

“殿下,湘州事物暂了,臣得了殿下禁足的消息,快马加鞭赶了回来,不知其中可有内情?”

以往这些事情,赵哲是直接去问别人的,因为她问了,王上也不会告诉她。

她见王上今日不一样,就试

探的问了一句。

云丞淮回想了一下原因,让书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赵哲犹豫了一下,正要换个话题,云丞淮道:“我那日吃多了酒,传出了些是非,叫有心人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

前身平日里就用下巴看人,酒后胡言是常有的事情,经常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之前都是小惩,这次禁足一个月,算的上比较重的惩戒了。

“殿下,陛下不似当年,望殿下谨言慎行才是。”

满朝大臣看的真切,特别是那些老臣,从陛下登基就在朝上的,大多看的明白。

赵氏一家当年在上都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一门五翰林,若不是行差踏错,门第何等显赫。

赵哲家世好,又是神龙元年入朝的,翰林院起步,是天子近臣,对当今陛下是熟悉的。

云丞淮不是前身,她自然明白赵哲的意思,伴君如伴虎,陛下是君不仅是母亲。

“多谢赵长史提点,本王明白。”

有些话赵哲不好深说,见她应了,觉得该不会是敷衍吧?

也好,以前王上是敷衍都不愿意敷衍的,成婚了之后,终于成熟了。

云丞淮看赵哲的脸色,就知对方不信,她笑道:“我家王妃有孕,不为别的,单为孩子,本王也不能像往日那样肆意妄为了。”

“何况,之前本王不喜王妃为商户女,细细想来,她与本王一样都身不由己,往日是本王想岔了,如今她有了本王的孩子,不管是看着我俩同病相怜的,还是孩子的份上,本王都不该连累了她。”

她一番推心置腹,惹的赵哲坐立难安。

云丞淮起身弯腰行礼,换了个称呼道:“先生,本王知你才华,也知你是太女殿下的人,但太女是本王亲姐姐,本王是不喜欢她处处干涉,可也是信她的,你既入了王府,与本王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因此,本王才敢与你推心置腹。”

赵哲蹭一下站起来,眼框含泪躲开了她的礼,然后自己行了个大礼道:“殿下,臣誓死效忠殿下。”

“先生快起。”云丞淮一边扶起赵哲,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

赵哲的才华她肯定是认可的,能中进士的人,那可比高考难多了,那是考公,考的还是国考,能考上庶吉士,是国考通过了,再选两拨,通过率何止是万里挑一。

这样的人才华肯定没得说,再加上太女看重,又能把湘州事物处理的好好的,不仅有才华,能力也够强。

云丞淮昨日坐在书房,把王府属官都列了出来,挨个的盘了她们平时的表现与背景。

楚湘王府的属官,不说多优秀,但都能各司其职,能各司其职做好本职工作,已经是不易了,若让她们做些别的,想必是能做好的。

而其中心有成算的,当数赵哲,本来她想等见了王傅再见赵长史,今日倒是先见了。

她对赵哲的一番话,也是她想对王府属官说的。

以后双方要经常相见,她的改变要先让王府属官知

道。()

还有一点,属官中有皇帝跟东宫人,有些话该通过他们的嘴,传到皇帝跟东宫的耳朵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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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王府里面发生的事情,多多少少的也传了出去,不仅是皇帝跟东宫,那些皇女们肯定也得到了消息,她的变化正通过各种渠道传出去。

也就这几天了,等到沈流年控制住整座王府,王府便会如铁桶一般,她们想让消息被外人知道,外人才会知道。

后院跟府兵交给沈流年了,府中属官是文官,认的是她这个王上。

长史赵哲是属官中的重中之重,她必须先得安抚好了。

云丞淮是觉得,自己入乡随俗太快了些,为着以后的日子,她要做太多事,难免要走一步看三步,甚至是看十步。

赵哲起身重新坐下,红着眼框,犹豫了一会儿道:“殿下,太女殿下并不是要干涉王府事物,而是算计王府的人太多,太女殿下想要护着你。”

护着她?云丞淮一愣,前身的记忆里面,对这个太女殿下可没有什么好印象。

对方掌控欲太强,把她的王府里面安排的全是自己的人,她一言一行,都要派人来规劝,前身可太烦太女了。

两人又不能经常见面,靠的多是宫人传话,传来传去的,又总派人教训,一来二去的,前身对自家太女姐姐都要从烦到恨了。

云丞淮轻笑出声,“本王当初年幼,把太女殿下的苦心,当作束缚,实则是辜负了太女殿下的爱护。”

前身是叛逆期,入住王府后,心里想的是成就一番自己的事业,面对太女处处的安排,可不是觉得束缚。

赵哲含笑道:“殿下所言极是,若殿下能与太女殿下解开心结,自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