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看着他,沈君颐啊沈君颐,如今你影响力是够大了,确实,不明真相的民众天天见你在媒体上蹦跶,认你是个大律,可你真的做成了他想做的事吗?
想到这里我突然心里一动,“我听说一个八卦。”我问,“就前几天那个政商案中案,听说是有人冒死拦了巡查组的车队,给了一份证据。是你吗?”
沈君颐的目光在眼镜后面闪烁了一下,说,“你说的事我不知道。”
走出墓园时,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皱巴巴的,看上去似乎已经揣了很久,说,苏老师,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给小安?
第52章
24.
是夜,我和安谨言对着一个破旧的信封大眼瞪小眼。
安谨言一开始很硬气,当我掏出那个皱巴巴的信封,说是沈君颐给他的时,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愣了好几秒后故作冷淡地说,我不要。谁给你的你给谁还回去。
啧。这小子。我皱了皱眉,“我看上去,像是专门给你俩跑腿的?”
到底是小年轻,喜欢谁讨厌谁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而对于喜欢的人总是不自觉地带一点讨好的意味,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招人厌。见我皱眉,安谨言立马又扭过来,扯着我袖子低声道歉:“对不起苏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可能把你当跑腿呢?”
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又别别扭扭地开口:
“我就是觉得,如果我看了这个,可能就又要跟他纠缠不清了。”
“那所以,你是下定决心跟他再无瓜葛了?”我反问。
这一次,他纠结了更长时间。
安谨言的睫毛很长,末端微翘。他垂眼看着信封思考的时候,睫毛轻轻颤动着,橙黄的顶灯在他的眼睫皮肤上打下一层毛茸茸的光,让他看上去格外地温顺轻柔。
半晌,他说,苏哥,你说过,太不对等的两个人不可能产生真正的爱情。我知道,他维护柴慧云的利益无可厚非,我也知道我不该因为这件事跟他较劲,但我过不去心里这个坎。可能就像你说的,等有朝一日我变得和他一样强的时候,很多现在不能接受的事,到时候也就接受了。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这一天哈,但至少,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