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愣了愣。
虽说没什么抗拒行为,但各种感官都还在,耳垂,颈侧,嘴唇,每次陆守南碰他时不可能毫无感觉。
只是他不知道陆守南为什么这样做。
最开始可以说是朋友之间勾肩搭背,害怕时互相鼓励,后来不知道怎么发展成这样,他看人家正常朋友好像不是的。
陆守南自有一套说辞:“还学霸呢。小学我就写过作文,友谊有无数种形式。管仲鲍叔牙什么高山流水,但也有酒肉朋友,君子之交小人之交,每个人体质不一样的。”
说完之后他自己都对这段话挺满意,洋洋自得:“我好歹也是努力考的电影学校,略识点字。”
程归觉得他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挺好,从来不会刻意去装什么。
“我有事情。”程归忽视掉颈侧异样的感觉,再次重复。
陆守南恋恋不舍地松手:“我今晚可以继续去看书吗?昨天看了两页,大有卑意。”
“裨益。”
“大有裨益。”陆守南学了个成语。
程归没再说什么,任由人跟着自己进屋了。
他想了一下,给程灿曦发了消息。
然后根据安排,开始写明天的计划表。其实和陆守南待在一起的每天都挺充实,他做计划的心情也不太一样了。
以前总是尽可能安排得满满当当,最好有紧迫感为最佳,现在宽松很多,以应对突发情况。
【程灿曦:哥,我好激动。你不知道这对于一位追星六年的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程归:嗯。别忘了替我带的书】
【程灿曦:没问题.jpg】
完成了晚上的事项,程归起身,果不其然陆守南又在沙发上熟睡,他检查一下,今晚看了三页,也算有所进步。
他冷着脸把人拍醒:“睡觉了。”
陆守南愣着神醒来,迷迷糊糊地把程归也拉到沙发上,额头抵在腰间:“叫醒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睡觉?你让我想起有个很老的笑话。
就是医院里,护士拍了很长时间才把老头叫醒,和他说大爷你到点该吃安眠药了。”
“......”
空气稍稍安静。
“好笑吗?”陆守南转头问。
“嗯。”程归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
陆守南看了看他,额头又抵回去,不由低低地笑了起来,彻底笑得清醒了:“程归,你比这个过时笑话好笑多了。”
程归向下抿唇,把他推开。自己独自去洗漱完回到床上,准备睡觉。
“不要不高兴,话里有歧义。我是说你比笑话有意思。”
陆守南也从沙发挪到了床上,不见外地进了程归的被子。
把人抱好,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