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
亲亲她,脸颊好软,看起来好好吃。
咬住,用牙齿轻轻研磨,换来她迷迷糊糊的看,也不躲,反而还朝他笑:“好痒呀。”
好喜欢……
为什么不能一口吃掉。如果能觉醒能把人装进心脏里的咒术该有多好。
“明年就十六岁了吧?”
“嗯嗯!”
御三家的孩子,实际上十六岁就能结婚了。
五条悟想了想,告白这种事完全没有必要——万一她搞不清楚状况,就像退回小悟盆栽那样,慌慌张张把他给拒绝了怎么办。
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所以干脆直接拽回去办婚礼好了。
刚好婚礼也得好好筹备一段时间,一生就这一次,得做到不管是别人还是五条太太都无可指摘才行。
“到时候就是大人了哦。”
他看着她,亲亲她的眼睛:“会永远待在我身边,永远喜欢我,没错吧?”
“嗯嗯!”她用力点头,抱过来:“永永远远喜欢着您。”
嘛,既然这样,那明年就举行婚礼,她也是绝对赞成的,对吧?
这么想着就给家里人打去了电话。
那边满屏洋溢着“神子大人终于要长大了”、“孩子们终于要修成正果了”的激动,泪流满面地表示一定会在一年内筹备出世界上最隆重最浪漫,登上世界头条的婚礼。
稍微有点夸张。但鉴于对她献殷勤的人这么多,这么干也不是不行。
家里那群老头子还算有点用处嘛。
五条悟对此表示非常满意。
婚礼的另一个当事人对此毫不知情。
她正忙着带小海胆复查。
他的伤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严重,但最近根本没有好好修养,医生以为她是家长,严肃地批评了她,说这孩子没有得到应有的照顾,并且长期处在营养不.良的状态。
“如果不是您实在不像坏人,我就要拨打儿童救助热线了。”
绘梨战战兢兢地记下来照顾儿童的注意事项,然后牵着小海胆走出了医院。
“对不起。”
男孩抬眸看她:“下次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根本没有好好擦药对不对。”
绘梨蹲下来,
气鼓鼓地看着他:“如果我不来接你的话,你还会来复查吗?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哦。”
“……”本来也没人说过他是好孩子。
禅院惠看着她气鼓鼓的脸,别过头:“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
“我们要听医生的话。”
绘梨看着小本子上医生的叮嘱:“现在要先洗个香香的澡,然后给你擦药,再吃有营养的晚餐,睡前喝一杯牛奶,给你读睡前故事……”
她想了想,又自己加了一句:“还要给你买陪伴毯和抱抱玩.偶。”
长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强迫小孩。
叫了家里的护卫给这孩子洗澡洗头发,出来的时候裹着新买的衣服,满脸不知所措。
“你为什么……”
吹风机热乎乎的风扫在头顶,酒店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他也从来没有穿过这么柔软的衣服。
禅院惠低下头,扯着她的袖子,心里冒出一个不可能,但又抱有无限希望的问题。
“你是,我的妈妈吗?”
“欸——”绘梨差点没抓稳手里的吹风机:“为为为什么这么问……”
当妈妈这种事,从来没有想过啊!
“……既然不是的话。”
小海胆像是有点失落,但又极力掩饰出平静的样子,声音颤抖起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对一个人好的话,也要问为什么吗?”
绘梨想了想:“讨厌一个人,可以需要理由。但喜欢一个人,对一个人好,这种事不需要理由吧?”
……是这样吗。
这段话对于幼儿园的孩子来说太过深奥,小海胆思考了一会就放弃了思考。
“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眨着眼睛,像是有点不习惯,但还是低着头,认真说道:“我也会回报你,也会对你好的。”
“好喔。”
绘梨笑了笑,摸摸他软软的头发,感觉自己在摸一只小猫。
“那等你长大,就来照顾我吧!”
“嗯。”
禅院惠抿紧唇,把今天的约定认真记在心里,又看向她:“我从来不撒谎。”
“那今天是我错怪你了吗?”
她笑了笑:“对不起呀,小惠,可以这样叫你吗?”
男孩躲开她的目光,脸红红的,像是小苹果:“随便你。”
带着小惠去了旁边很火的料理店。
店里很多菜都配了解腻的姜,绘梨最受不了这个。
但是在小孩子面前怎么能挑食……
她犹犹豫豫夹起来吃了一片,很快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旁边的禅院惠看了看她,默默把全部的姜碟都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她含着眼泪,还没法好好说话,男孩看了看她,又看看她眼泪汪汪的眼睛,有点别扭地说道:“姜很好吃,我喜欢。”
“真的吗?”
她喝了好大一口饮料,才把喉咙里辛辣的味道压下去:“可是小惠吃的时候脸也会皱起来欸。”
“……”
被戳穿的男孩耳尖变得有点红,低着头苦吃不理人,绘梨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人盯住了。
她回过头,看见了一个很恐怖的生物。
这无疑是个人,穿着黑色的紧身衣,满身肌肉鼓鼓囊囊像是要从衣服里面蹦出来。
头顶的黑发杂乱不怎么梳理,暗碧色的眼睛眯着,嘴角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从哪里看,都只是一个肌肉有点夸张的正常男人。
但是绘梨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非人的震慑感。
和初见神子大人那时候一模一样。
心脏停摆,快要没办法呼吸,因为这只正牢牢盯着她、打量着她的怪物,也许下一秒就会抬起手指,轻轻用力,把她的脖子拧断。
“哟。”
男人朝她走过来,扯出一个散漫、阴颓的笑。
“长大了嘛。”
接着,用包裹着浓郁恨意、讽刺、近乎恶毒的口吻,他喊她:
“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