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媳妇被人偷看,他脸上没光,就算看见了,也不能承认。
系着碎花裙的老太太立马改口:“对,没看到,但这事儿发生了,康牛气不过就把那傻子给教训了一顿。”
“没想到那傻子死性不改,竟然还敢趁黑爬墙头,有一天晚上还趁着康牛不在家,差点……”
后面的话她没敢当着对方的面说出口:“康牛气不过,就把那傻子狠狠揍了一顿,其中一条腿都给打折了,老头知道后,提着刀找到康牛家,说要跟他拼命,结果被康牛兄弟四个围在院子里打,要不是村长及时赶过来,估计那老头和傻儿子就没命了。”
系着碎花围裙的老太太说话含蓄,没将康牛仗着家族人多,把对方赶出村子的事情说的太直白,只说打架没多久,那老头
就在村外的地里盖了两间房子,带着傻儿子搬出村子住。
康牛不想被郑欣他们认为自己是坏人,接话道:“其实那老头生出傻子也不奇怪,这都是报应,谁让他年轻的时候那么混蛋,周围十里八村的姑娘被他调戏了个遍,听说他经常半夜爬寡妇家的墙头。”
“我记得有一年他看上了隔壁村的一个小寡妇,大白天堵人家大门口,弄的村里传出各种风言风语,最后那小寡妇受不了同村里的议论,直接喝药自杀了。”
“他把人家逼死后,却像是没事人似的,继续四处闲逛继续勾搭小姑娘,调戏老媳妇儿,我估计也是那时候太浪荡,弄得年纪轻轻身体就垮了,没想到后来生个儿子,跟他一个德行,差点毁了我家那人的声誉。”
围着灰色围巾的老太太也附和道:“这事儿我也听说过,那时候弄的村里的女人都不敢跟他搭话,生怕多说两句就被纠缠上,让村里人背后说闲话。”
“我记得那时候隔壁村里有个小姑娘就被他玷污了,还搞大了肚子,被家里偷着灌了打胎药,找个远点的村子嫁了,嫁出去后就很少让她再回娘家来。”
郑欣作为新时代女性,实在受不了五六七十年代那种封建且混乱的生活,听到这种事情眉头都忍不住皱起来,吐槽道:“就不能报警吗?”
房间里的老头老太太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笑话。
“那个年代哪里像现在,全都靠家族实力说话,家里有几个青年力壮的男人,你就能挺直腰板,说话硬气,靠拳头说话的年代,警察根本不敢管,要是闹起事情来,说不定连警察都敢打。”
“再说了,一个还没出嫁的小姑娘被人搞大了肚子,要是报警把这事儿闹开,他们一家人都别想在村里抬起头,那姑娘更别想再嫁出去。”
旁边有人搭腔道:“是啊,这种事情家里人都恨不得捂死,哪里还敢往外说。”
郑欣听得心里难受,也忍不住骂了句:“那他可真是活该。”
竟然干出这么多缺德的事情!
“何止这些。”老式军帽的老头点了根烟,吧嗒吧嗒抽着:“你知道他为啥只有两个孩子不?”
“那是因为他媳妇的肚子被他打坏了,一有不顺心就对他媳妇拳打脚踢的,我记得有一次因为太忙,他下地回来见家里还没生火做饭,直接一脚就给他媳妇踹飞出去老远,当时他媳妇捂着肚子疼了好几天,还去村医那看了,说是可能伤到肚子里的器官了……”
从那家人院子里出来时,郑欣的眼睛都红了。
汪颂一手提着摄像,一手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别难过,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这种事情很少很少了。”
郑欣没应声,藏在外套袖子里握紧拳头,可见是气的不轻。
村长带着两人回到村口,冯大丞瞧见后问他们打听的怎么样,郑欣没说话,只能汪颂大致将事情讲述一遍。
冯大丞听完也不由地皱眉,骂道:“这人竟这么混蛋呢!”
他见郑欣眼睛、鼻子都红通通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慰道:“行了,别伤心了,人都走了,实在不行你请大师把他招来,让你狠狠骂一顿出气。”
郑欣吸了吸鼻子,厌恶道:“我才不想见他。”
冯大丞:“嗯,那你们先去忙吧。”
节目还在录制,他需要继续监视,没太多心思哄一个哭啼啼的小姑娘。
帐篷里,禾晔并不知道外面有节目组的人特意去村里调查了那间房子的男主人,此时他正在听主持人韩烁公布名次。
因为是召灵环节,而他的情况虽然特殊,但三次只召了一次灵,所以这一环节,他再次垫底。!